消音的枪依旧会有声音,刺穿皮肉时会留下烧灼的味道,刀疤嘴里一口一口呕着血,下意识地捂着腹部,傅温文一点点把人放下来,握着人的脖颈,听刀疤轻声的笑着,瞳孔涣散:“真好啊,我好像,看见花开了。”

噗通一声,水面溅起水花朵朵,人影一无所踪。

只留他一人,还在原地。

枪口滚烫,他压在手心里,烫了一圈的燎泡,又将枪藏在衣服里,转身离去。

这个季节,开的什么花啊。

明明该道一句,天凉好个秋。

第0418章 都要死了还操心他有没有涂红花油

傅温文把刀疤弄死了。

这事儿这些人就算看见了,也不敢议论,心里说不好啥感觉。

刀疤挺特殊的,放在古代,他属于纯粹的太子党,跟着傅温文一道升上来的。他们就不一样了,之前可能混过这个场子,那个场子,最后投靠了傅家,又被安排下来,到了傅温文的身边。

察觉到内部出了鬼,他们相互猜忌,下意识的都没敢猜是刀疤。

虽然,后知后觉细细想想,不是没端倪。

可是出于信任,他们当时的确没多想。

就跟人说的一样,他们这些人被养的太安逸了,早就忘了,人还在江湖里,都是身不由己。

火葬场的操作工老头大半夜瞧见场子里来了这么一队人,那带头的年轻人脖子里、衣服上还全都是血。

死人不可怕,但这偏僻地方碰上这些人,吓都要吓死了。

傅温文把准备好的红包塞进他手里:“现在能安排吗?”

那红包挺厚实的。

老头不敢接,呐呐说道:“得有证件才行……”

火葬场也不是谁都能烧的。

要不哪个杀人越货的都跑到火葬场来处理证据,这样,岂不是得乱套了。

傅温文把全身上下的口袋掏了一遍,朝身后问道:“你们谁见死亡证明来着?”

程经理侧头跟身边的人嘱咐了一句,没一会儿,有人就从车里把那薄薄的一页纸递过来。

老头核实了一遍,没问题,眼巴巴看了看红包,依旧不敢收:“现在要安排吗?”

“对。你拿着吧。给我兄弟配点好的。”

傅温文强行塞进他手里,老头装模作样推拒一番,最后揣兜里说道:“那肯定给你安排的妥妥当当,顶顶好。”

人死了,无非就两个结局,一捧灰或是一把土。

他们抬着尸体进去,等出来的时候就只有个用黑布包裹着的,小小的罐子,

世界上,从此却少了个叫柳阳华的人。

这一宿注定安生不了。

傅温文半路上接了个线人打来的电话,调头喊着人去了柏安县底下的一个村子,那边多山区。天蒙蒙亮的时候,从一处山洞里把跑了的那伙人给找着了。

这一伙人有七个,抓了四个,还剩下三个。

就在眼前了。

新仇旧怨。

傅温文底下的兄弟们没收力,那边打着,他晃晃悠悠,东看看西看看,捡了把三棱刺。

就是弄死柳阳华那把,跟伤口上的直径一样。

上面的血都擦不干净。

这些人最后被擒住了,嘴被捂着,手脚被摁着。

傅温文把三棱刺掂了掂,说:“我不杀你们,脏手。”

他让人摁好了他们的腿,一刀下去挑了腿上的筋,最后一个人挣扎的太厉害了,傅温文没挑好,刺穿过了动脉,血滋地冒了好高,又给他衣服整湿了。

山洞狭小,血腥味厚重的早就染了一身。

本来是不该管这事儿的。

这些人直接送进监狱,到头来最后也逃不过个死。

但这也太便宜他们了。

如果不是得留着命都送去警察局,给其他人一个交代,傅温文更想把他们千刀万剐。

“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