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这家伙脑袋里装的是什么。
那天他也确实差点把陆周月掐死。
少女就被抵在墙边,脸色被涨得通红,但那双眼睛里始终平静、戏谑。
“你不怕死吗?”
就算劫后余生,陆周月依然从容,她摩挲着脖子里的红印,嫩白的手跟那些印子交织,有种别样的美。
生命很脆弱,相当脆弱。
但是陆周月说:“你没想弄死我,想弄死我的眼神不是这样的。”
“这么了解我?”
“还好。”
傅温文也说不好他跟陆周月之间为什么很奇怪。
很奇怪。
好像只能找到这么一个形容词。
总是擅长攻心的人,头一次被人用了攻心计。
傅温文当时就应该走的。
头也不回。
然后两个人再无交集。
可是再迈出大门的那一刻,他看见陆周月倚在沙发上笑,那两条腿交叠着躺在上面,撑着下巴。
一副胜者的姿态。
沉没成本。
他想到自己投资了这么多,就这么被吓走了,实在丢傅家的脸。
所以他又退回来了,他问她:“你玩的明白吗?”
“那你要试试吗?”
“多垫层毛毯,疼。”
所以他们纠缠。
纠缠的不明不白。
傅温文沉默着把车开进停车场。
这里他打听过了,之前是个林场。后来国家禁止砍伐树木,就彻底空闲下来了,被陆周月收入囊中。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建造的。
偷偷摸摸,除了他们两个好像没人知道。
有时候他甚至会有点隐秘的爽感。
大抵是原本在一线之间吊着的他也跟着要疯了。
他有时候竟然会想,陆周月建这个房间就是为了他,好歹也算是花了点心思的。
看到山顶房子的雏形,他就已经开始条件反射的口干舌燥起来。
舌尖把干涩的嘴唇舔了一遍又一遍。
脚下的油门踩了下去,速度飙升。
直到陆周月发话:“慢点。”
傅温文的表情抽搐了一下,咽下一口唾沫,没一个飘逸过去,稳稳驶入了平坦区域。
“一会儿先做一次再玩?”
“你是在跟我谈条件吗。”
“你他妈现在一点也不可爱。”
他倒是还挺怀念一开始的陆周月。
这人就像是个怪物一样,成长起来飞速。
他还记得第一次,陆周月很沉默,除了疼以外,他压根爽不起来。除了最后讥讽她的时候。
技术烂什么的,又还给了陆周月。
他是有点爽。
那天陆周月更沉默了。
还是他,教她要怎么握好鞭子,要怎么对人发号施令,要怎么当好一个主人,要怎么让人臣服。
傅温文对她的情感日渐复杂。
她现在分寸拿捏的很好,那种不怒自威,威中带媚,真是勾的他魂不守舍。
他很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