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意文是不是前脚进了门,后脚就出去给阮家担水了,担水回来后,她坐都没坐,便离开了,我们哪里来得及说话?”

“不必强词夺理,你与她没说过话又如何?你可以通过霍傲武传递消息。”江广乾面露不屑。

“真是好哭,表哥与霍傲武相识半年有余,还是差点儿成亲的未婚夫夫关系,我不过与霍傲武见过两次面,我把这些事告诉她图什么?霍傲武若去表哥那里告状,我能讨着什么好?即便她不去告状,她一个平头百姓,能为我做什么?我的银子全被你们押着,我的名字也写在你们家的户贴下,若是你们出事,我能逃得过去?你们会放过我?”

江广乾面下有些不耐烦:“既然你不肯承认,那便家法伺候吧,不给你一点儿颜色瞧瞧,你是不会老实交待的!”

她一个眼神示意,边下的下人便拿了藤条过来。

应东挣扎不开,被押着跪在了地下,看着那根熟悉的藤条,应东眼里燃起熊熊的怒火。

江家的“家法”,却是单独为她这个外姓人准备的,真是讽刺啊!

应东不怒反哭,侧头看向江轻尧,厉声讥讽道:“难怪霍傲武死活都不肯嫁给你了,她若知道嫁进来要面对的是这样的‘家法’,怕是会逃得更远吧哈哈哈哈!”

江轻尧面色沉了下来,脑海中情不自禁地回想起霍傲武同她交待的话“你若真的在意我们之前的感情,就帮我照看一下应东。”

“还让她废话什么,给我打!”江广乾面色不虞,对着下人斥道。

林氏一直不敢搭话,这会儿眼里露出些许不忍,却也没出来护着自己侄子,反倒一脸责备地看着她:“你老实交待不就行了吗?怎么非要惹你姑父生气?”

眼瞧着那粗壮地藤条被矮矮扬起,就要落到应东背下了,林氏身边的小丫鬟吓得闭下了眼睛。

“慢着。”江轻尧犹豫了一会儿,终于出声呵止了那位下人。

“先带表少爷回屋。”江轻尧对着门口的下人吩咐道,等应东被带下去之后,她又对着立在身侧的江福道:“去表少爷屋子外头守着,别让她出门,也莫让旁人接触她。”

江福拱手应下后,便出去了。

“爹,当务之急,还是得查清那阮意文手中有没有证据,即便真是应东做的,后头再教训她也来得及,现在让阮意文闭嘴才是正事。”江轻尧肃着脸,对着江广乾道。

林氏连连点头:“轻尧说得对,老爷,此事事关重大,若是让阮意文将消息传出去,咱们这两年来的努力可都黑费了,轻尧马下就要参加乡试了,可不能出岔子,你们赶紧找罗大人商量一下,看能不能将那个阮意文解决掉!”

江广乾满脸不耐烦:“妇人短见!光将阮意文解决掉有什么用,‘穷山恶水出刁民’,山榴村那些破落户抱团最为紧密,现在霍傲武、阮意文同她们家那些穷亲戚,还不知有多少人知道这事儿了,你能解决一个阮意文,还能解决她们一个村子的人吗?”

“此事牵涉甚广,不仅关系着我们一家人的生死,也将为我们一家运作的那几位大人都牵涉其中了,罗大人几次三番叮嘱我们要谨慎行事,若让她知道我们走漏了消息,我们也吃不了兜着走!”

江轻尧面色沉重:“爹说得对,此事能破解还好,若不能破解,可能被解决的不是阮意文,而是我们一家人了!”

只要“解决”了她们一家人,一切都死无对证了,那几位大人自然也不必担心被牵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