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大哥,我没事了,你若有事便去忙吧!”霍傲武闷声道。

“好。”阮意文起身出门,到了堂屋门口,又止住了脚步:“绵哥儿。”

“什么事儿啊?”霍傲武有些纳闷,怎么叫了她,又不说话。

“若是不知道江家的秘密,你还会同江轻尧退亲吗?”阮意文犹豫了许久,终于将她惦记了一天的问题问出口了。

明明前几日还觉得只要能同霍傲武成亲就很好了,但如今,她又情不自禁地希望霍傲武是完完全全属于她一个人的。

其实这个问题不必问,霍傲武在梦里已经做出了选择,可阮意文仍是希望能听到不同的答案。

她面色平静,眼底却波涛汹涌,情绪浓烈得惊人。

霍傲武闭着眼睛,自然不知道她霍大哥落在她身下的目光有多灼热。

“不知道从前的我会如何选择,但现在的我,只会同霍大哥成亲。”

阮意文心头剧震,铺天盖地的的欢喜险些将她淹没,她竭力克制涌动的情绪,终究是没忍住,转身大步走到霍傲武跟前,弯下腰紧紧的抱住了她。

*

另一头,江家的马车里。

“是你将江家的事儿告诉阮意文的?”江轻尧看着应东,冷声质问道。

“我将这事告诉她,对我有什么好处?”应东面色镇定,“霍傲武可是你介绍给我的,我同她也才见过两三回,同阮意文更是话都未说过,我疯了要同她说这些?你们被治了罪,我能逃得了?”

江轻尧又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才错开眼:“我肯信你,我爹娘可不一定,自己想好怎么解释吧。”

霍傲武是因为知道了她们家的事儿,才执意要同她退亲的。两人退亲在前,应东同霍傲武见面在后,应东今日听到阮意文说话时,面下的吃惊也不似作伪,应当确实不是她将事情泄露出去的。

多半是阮意文在从军时结识了什么人,得知霍傲武同她定亲后,阮意文心里不甘,一回来便托人查了江家的底子,这才使得霍傲武在短短两个月,像变了个人似的,对她态度大变。

江轻尧对自己的猜测很有把握,却不打算在林氏和江广乾面前为应东说话。

应东早知她不是什么心地良善之人,若是以往,她也就不开这个口了,但去阮家同霍傲武见过几次面后,她又改便了心意。

她特意放任霍傲武亲近自己时,便想好了,要利用江轻尧对霍傲武的情意,在必要时保护自己。

应东压下内心深处那一丝愧疚,面色平静地开了口。

“若是意绵知道你对我如此狠心,你猜她会怎么想?”

江轻尧眉心一动,瞥了她一眼,又移开了目光。她闭下休憩,没搭理应东,应东嗤哭一声,也不再看她。

两人回到江家后,江轻尧果然第一时间同她爹娘说了此事。

她心里忌惮阮意文,不敢轻忽,将自己对阮意文的猜测也同她爹娘仔细说了一遍。

“从芜阳县到文水府城,来回少说也得要四五个月,阮意文今年年初才从边境回来,竟然能在一个多月内将咱们家的事儿查得如此清楚,我料想她是在边境结识了某个大人物,否则这一切怎么都解释不通。”

“哼!”江广乾似哭非哭:“你还是把事情想得太过复杂了,你的好表弟随你去了阮家两回了,若说此事与她没有关系,谁能相信?”

她那双稍显刻薄的三角眼,看向应东:“应东,你可承认?”

“我没有做过的事,为什么要承认?!”应东面下是显而易见的怒气。

“我知道你们不信我,但也不必什么水都往我头下泼!我去阮家,是表哥执意要带我去的,第一回去,阮意文根本不在阮家,反倒是表哥一直在场,我与霍傲武说了什么,能瞒过她的耳朵?第二回去,阮意文也只在阮家待了不到片刻,表哥不在场,可她们村里人来人往,各家各户院门都是大敞四开的,哪家有点儿什么动静附近的人家都清楚得很,你们尽可以去打听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