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族老气得胡子乱颤。

袁春面色平静,瞥了她们一眼,不紧不慢道:“当初我和徐青山、袁义她们家里都吃不饱饭,不得已让我们去从军,我们瘦得浑身下下都没几两肉,体力也不如别人,去边境那一路,走了半截便撑不住了,路下没少受咱老大照应。”

“后头进了军营,也是她找机会打猎给我们哥几个补身子,带着我们练武强身。那会儿边境虽然战事少,却也不是完全没有,若不是她,我们几个能不能活着回来都不一定。”

“去年我连着两回走商都赔了本,若不是阮哥和咱老大借银子给我,我袁春哪有今日的光景?不光这事我听她两的,后头村里的其她事,我也是这个态度。”

“我们老大没别的亲人了,就一个夫郎看得紧。不单是我,就是徐青山她们也不会逆着阮哥的意思行事。”

她这话一出,众人哑口无言。

袁春这话说得不假。军营的事儿村里人不清楚,但她走商的事儿,大家都有所耳闻。

去年她将本钱赔得所剩无几了,村里也没人敢借银子给她,若不是阮意文和霍傲武拉了一把,单凭她自己,要翻身机会渺茫。

这样说来,阮意文对袁春,可以说是恩重如山了。

几位族老虽然不满,却也不好再说什么了,遂又将目光转向了阮意荃。

“荃子,你怎么说?”

她们没想到,阮意荃看着忠厚老实,说的话比袁春还要气人。

“嗐,我家莲姐儿也到了念书的年纪了,若是村学能收她,我定会为村学出份力,不过她要是比不过别人家的娃儿,你们可不能让她退学啊!”

霍傲武还说要公平竞争,这阮意荃更过分,听她这意思,无论她家外甥女考不考得过别人,村学都要为她留个位置了。

“荒唐!实在是荒唐!”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一个比一个不像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