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拜你所赐！」

「你现在有什么脸来见她？！」

陆宴之像是被雷劈中，踉跄着后退两步，脸色惨白。

可下一秒，他又扑上来抓住我，声音近乎哀求：「我错了，晚晚，我错了……我想起来了，我都想起来了……」

孤儿院的承诺。

悬崖下的誓言。

他全都想起来了。

可那又怎样？

我看着他，突然觉得可笑。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我的手火辣辣地疼，陆宴之的脸偏到一边，唇角渗出血丝。

「这一巴掌，是替我自己打的。」

我颤抖着收回手，不想再和他多说一个字，拉住周子言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咚」的一声闷响。

陆宴之吐出一口血，急火攻心，昏倒在地上。

我没有回头。

一次都没有。

第七章

我以为那天之后的陆宴之会知难而退，彻底消失在我的生活里。

可我错了。

他像是疯了一样，一次次出现在我面前，阴魂不散。

有时候是在集市上，他远远地站着，目光死死盯着我，直到周子言冷着脸挡在我身前。

有时候是在医馆门口，他沉默地站着，手里捧着一些可笑的东西。

「晚晚，这是我欠你的。」他低声说，眼神近乎卑微。

我连看都懒得看一眼，直接让周子言把东西扔出去。

直到那天晚上。

月色正好，我和周子言在院子里赏月。

夜风微凉，他揽着我的肩，低头吻我，唇瓣温柔地摩挲着我的嘴角。

我闭着眼，感受着这份来之不易的安宁。

砰！

院门被人猛地踹开。

陆宴之站在那里，双眼赤红，死死盯着我们交缠的身影。

下一秒，他冲上来，一拳砸在周子言脸上！

「你在对我的老婆做什么？！」

周子言踉跄着后退两步，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却冲我安抚地笑了笑，示意自己没事。

可我彻底怒了。

我挡在周子言身前，冷冷地看着陆宴之，浑身紧绷。

陆宴之的眼神瞬间受伤，像是被抛弃的小狗，声音发抖：「晚晚，你护着他？」

「不然呢？」我冷笑，抬手又是一巴掌甩过去！

啪！

这一巴掌比上次更狠，他的脸偏到一边，手印红得分明。

「滚！」我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烦躁。

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痛，一把抓住我的手，近乎哀求地摇晃：「老婆，跟我回家好不好？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老婆？」

这个陌生的称呼让我胃里一阵翻涌，恶心感直冲喉咙。

我猛地抽回手，声音里全是厌恶：「你现在这个样子让我恶心，我看见你就恶心！」

「别来打扰我的生活，欠你的一条命，我已经还清了。」

「还有……」我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已经嫁了人。」

他的表情瞬间碎裂，像是被人捅了一刀，踉跄着后退两步，不可置信地摇头：「不……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