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草说,是因为我的腿骨折过。
诶?我的腿是因为什么骨折的来着?
我敲敲脑袋,想不起来。
这时,一个陌生女人突然闯进了房门。
她戴着满头的珠翠,指着我手里的嫁衣,怒喝:
“大胆,你敢私绣凤纹!”
“什么私绣,这是裴郎让我绣的。”
我认真地跟和她讲道理:“裴郎说要娶我,亲口说要我绣的。”
听到我的话,那个女人的脸上满是嫉恨,咬牙切齿地说道:
“凭什么……凭什么你就能被他记挂在心里多年,而我却被他送到那个不成器的皇弟的床上……”
她的话语一顿:
“会刺绣有什么了不起,中原的新娘就是柔弱无趣。
我们草原的新娘,可是要会剥狼皮的!"
她左右扫视一圈,突然双眼一凛,一把抢过我身旁的金剪刀。
我和阿草来不及阻拦
“唰”的一声。
我的嫁衣被她刺破窟窿,剪成了两半。
我像是被什么东西箍在原地动弹不得,只能怔怔地看着上面被剪断的一对鸳鸯,胸口一痛。
就好像,我和裴郎也被同这对鸳鸯一样,被剪开、剪断。
再不能恢复如初。
阿草的眼眶里瞬间蓄满了泪水。
她知道我有多认真地准备这套婚服,有多期待这场成亲礼。
她像个被激怒了的小兽,冲上去想要抢过女人手里的嫁衣。
女人吓了一跳,还没等阿草碰到她,就倒在了地上。
她眸色一闪,突然捂住肚子大喊。
“阿格里,快,我肚子里的孩子,我的孩子被她推掉了!”
阿草被吓傻了。
叫阿格里的婢女立刻会意,尖声大叫起来:
“快来人啊,李长乐这个贱婢把皇后娘娘推倒了!皇后娘娘流产了!”
我愣住了。
皇后娘娘?
我的裴郎不是皇上吗?
他娶了我,那我就是皇后。
这又是何来的皇后娘娘?
“怎么回事?”
正疑惑着,裴郎走了进来,他躲开我想要触碰他的手,小心地抱起了地上的女人。
我刚要解释,却被他一巴掌扇了过来。
“啪σσψ”的一声。
我被打得歪了头,浑身都像被冻住了一样。
他看着我,质问我的语气像是结了冰。
“为什么推她?”
我茫然摇头。
“我没有推她。”
阿草一咬牙,跪到地上。
“是我,是我推倒的皇后娘娘。”
裴郎神情漠然。
“婢女阿草,谋害皇嗣。
杖毙。”
我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
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