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芹扑哧笑：「估计当年咱们在地里中暑了。」

见我面色没有缓和，许楠开口：「咱们都是以前的老邻居了，来，我敬你们。」

大家纷纷举起酒杯。

卢燕的孙子好奇地抓着酒杯挥舞。

一个不稳，从小手上滑落。

没有预期的碎裂声，酒杯稳稳地停在半空中。

陈杉越本来在夹菜，也停止不动。

卢燕怀里的孙子啼哭戛然而止。

「怎么回事？」

卢燕摸着孙子的额头：「到底怎么回事！」

李俊和刘玉屏似有所感，他们走到酒店大门。

我们紧跟其后。

地上，是珉珉的尸体。

她跳楼了。

有人拍了拍我的后背。

陈杉越的七窍也溢出鲜血：「妈，珉珉死了，我也要走了，我们都是同一个人。」

「爸，净字我很喜欢，就像金和玉一样纯粹。」

「金玉。」我鼻子发酸，说不出话来。

陈椴牵起我的手：「走吧，回家了。」

10

睁开眼，魂魄还没归位。

学生宿舍一片黑暗。

陈椴骤然出声：「不用怕，是她。」

黑暗中，一双手抚摸着我的脸。

金玉的声音恬静温柔：

「老师，在游戏里我能看见了，真好。」

「老师，你好漂亮。」

「老师不要哭，我们会心疼的。」

我覆上那双手，把几颗糖塞进她的手心里：「金玉，在学校的时候多跟老师说说话，好不好？」

「好。」

金玉乖巧地说着。

最后，只有我听见她的呢喃。

「不该选这个游戏的，一点都不好玩。」

「我只是想知道，如果我眼睛没坏的话......」

她消失了。

大家起身，相顾无言。

我走到李俊和刘玉屏的床前。

发现他们已经停止了呼吸。

机械音响起：

【恭喜各位玩家成功通关。】

【请存活玩家前往教学楼。】

【下一关：躲猫猫。】

11

还剩下六个人。

许楠和卢燕又恢复成那副陌生人的状态。

小邱和小芹心情颇佳。

「又变年轻了，真好。」

等他们走出宿舍，我落后一步。

「你究竟是谁？」

陈椴沉吟：「我是你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