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琦抓紧了他的衣服,强忍着眼泪摇了摇头,方军松了一口气,眼神复杂地看了汤剑琛一眼。
庞南生都看在眼里,抖着嘴角暗自冷哼了一声,“汤总长可得让方主任问点什么出来,不然我死了六个兄弟才抓住这宋秘书,可不能让我的弟兄白死啊。”
汤剑琛只当没听见,回身对着方军开口,“方主任,我们走吧。”
芝琦从方军怀里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汤剑琛,又看了一眼方军,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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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一路开到方军的家里,门口站着的是方军的爷爷和父亲,看见方军带着她回来,都是默不作声。汤剑琛一刻也不曾多留,车子都没下就走了。芝琦跟着方军踏上方家高高的门槛,一时之间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方才的一幕让她隐隐明白了什么,可是这一日过得太过惊骇,如果不是方军扶着她,她当真是站也难站的稳,随着方家老太爷进到方家富丽堂皇的大厅,老太爷突然顿住了脚,“宋小姐请不要拘束,怕是往后我们方家都是要依仗你的说话了。”长叹一声由着方军的父亲扶着去了。
方军默然了一会,回头说了句,“芝琦,跟我来吧。”看也不敢看她,就在前面引路。
芝琦跟着他上了楼,又穿过一道道走廊,终于在一个小厅里停下,方军推开一扇房门,“你就在这里休息,待会我让四娘给你找几件衣服。”
方军的四娘就是那一晚扇了芝琦一个巴掌的女人,但是如今却在芝琦心里再激不起一丝的波动,她看着方军的眼睛,“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方军沉默,然后苦笑,“我想通知徐怀文他们走,结果被袁举给堵在了军官俱乐部……”慢慢回过头来,“我没办法,我祖父,父亲,这一大家子人……”苦笑出声,“芝琦,爷爷说得对,以后我们家能不能在东瑾呆,全得依仗你了。”
芝琦只觉得头脑里一片的空白,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做过什么都好说,就是不该将夏月藏身的地方透露出去,现在谁也帮不了你了。”
方军面容一呆,“他们不是没能抓住夏月?”
芝琦呆呆地看着他,默默地垂下了头,方军看她的神情,想起方才看见董震六叔的尸体,只觉得心里一阵的冰凉虚无,浑身都失去了力气,双腿一软,就跌坐在了凳子。
胡百川被战子秦关了不过三个小时,连顿牢饭都没有吃,就赶着去给战子秦送信去了。
那天晚上,他正对着看守的士兵连喝带骂地要晚饭吃,就看见战子秦带着他的那个贴身侍从官进来了。淡淡笑着看了他一眼,“胡监督,看来当真是老而弥坚,精神好的很啊。”
胡百川哼笑,“老子胸怀坦荡,精神好得很!”
战子秦不言声地递过一个电报夹子过来,“胡监督看看这个再说。”
胡百川一看之下不由得也是大惊,姜大帅要对战子楚动手他是知道的,但是原来的计划只是趁着战子楚赶回东瑾的时候在天苍将战子楚秘密逮捕,第一军原计划并不打算和东瑾的军队交火,只是快速抢占天苍,将战子楚和孟北隔开。至于东瑾,根本没有占据东瑾的计划,更不要提软禁战锋了。
他扔开电报夹子,“这不是姜大帅的意思。”
战子秦敲敲手指,“我知道,方才我联系了京里,姜大帅派人监控了我的舅舅和岳父,狼狈的狠啊。”
胡百川打量了一下他,却是瞧不出他的用意,“你有什么话就直说。”
战子秦推开房门,“请吧,胡监督。你回京给我带个话,和姜大帅通个气,别的好说,他若是让一兵一卒进了东瑾,那也就别怪我们父子了。”
胡百川踏出房门,在外面呼吸了两口清冷的空气,“若我料得不错,这都是总统手下的那帮孙子弄的玄虚,战小七,你少安毋躁,等我回去和姜大帅商量……”
战子秦跟在他后面冷然笑道,“能是什么结果?是赦免我那生死难料的哥哥,还是安慰我一下我父亲受的“惊吓”?他手上兵马也不多了,帐以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