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秘书不要自责,这不是你的责任,不过这两个人非常重要,还要辛苦袁主任务必将她们捉拿归案。”
袁举亢声颔首,“是,卑职一定竭尽全力。”起立敬礼,恭敬离去。
汤剑琛嘴角却挂着冷淡的笑意,看他出去,轻轻在烟灰缸上磕了磕烟灰,“张特使还有什么吩咐?”
张秋田“啊呀”一声,“怎么敢吩咐汤总长,鄙人一切都是执行总统的直接命令,如今东瑾已经掌握在我们手里,南面那边也十分顺利,总统的意思是尽快稳定局势和日本人谈判。”
汤剑琛深深吸了一口烟,“战家老四老七全不在东瑾,战锋也不肯配合,稳定局势谈何容易?”
张重依旧笑眯眯的,“昨晚中央军已经突袭突破了战子楚在湖都北线的阵地,战子楚本人也负了重伤,南线已不足虑,北边战子秦侥幸胜一阵,毕竟不能服众,又被汪家逼的死紧,粮饷军需全掌握在我们手里,又何足道哉?”
汤剑琛吐着眼圈,“战家父子不是那样简单的人,我这边的消息战子楚确实负了重伤,不过还在指挥部队。战子秦至今没有动静就是最大的动静,他不联系我们,说明他还有翻盘的决心和自信,他的不少亲信还在城里,譬如战子秦的办公厅主任方军,以及不少他安置的得力官员,特别是他和汉和帮有特殊的关系,这东瑾城里我们能不能稳的住还是个问题。”
张秋田重重点头,“汤总长果然是深思熟虑,非常谨慎。所以我说,抓到战京玉和那个姓夏的小美人分别稳住东瑾的官员和战子秦最是关键,至于那个方军,不用管他,很快他就会自己跳出来,方家在东瑾上百年的基业,他舍不得的。”
汤剑琛不动声色的吸烟,嘴角淡淡冷笑,“张特使果然是目光犀利,切中要旨。”
张重哈哈笑了两声,“不敢,不敢。张某一届书生,不比总长这样大权在握的将军,殚精竭虑为总统分忧,是张某的本分。”
突然楼上传来哐啷一声瓷器砸碎的声音,张秋田似笑非笑地觑了一眼汤剑琛,果然看见眉角一跳,一个卫士惶然下来在汤剑琛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张秋田干笑了两声起身,“是罗大小姐在楼上吧,那么罗夫人该是也在府上喽。不打扰了,昨日忙了通宵,汤总长务必注意身体。“
汤剑琛微笑送客,表情隐隐透着阴冷,看着张秋田一步三摇的肥胖身影钻进汽车绝尘而去,生生掐灭了手里的烟头。回头问那卫士,“怎么回事?“
那卫士赶紧回答,“是罗夫人,要见您。“
汤剑琛皱了一下眉,“不见。”形势不是他能掌控的,战京玉的任何要求他目前都不能答应。
张秋田和袁举出了门,张秋田收敛下痴肥的笑容,“袁主任,那个夏小姐当真不在汤总长的手上?”
袁举托着伤胳膊,“不在,他倒是让他妹妹赶去了的,战子秦的卫队抵抗的很激烈,可能是趁乱跑了。”
张秋田注视着他,“你保证?不是庞南生私底下收起来了?”
袁举摆手,“没有没有,庞处长是和我说过,可是他也是以大局为重的人,不会在这个时候把夏月收起来。”
张秋田点头,“抓紧搜捕,她娇滴滴一个大小姐,肚子里还带着战子秦的种,跑不出去。”
袁举给他拉开车门,“张专员你放心,肯定是汉和帮的人藏起来了,我有办法翻她出来。”
汤剑琛跟着妹妹站在窗前看他们两个离去,默默地放下了窗帘,“夏月当真失踪了?”
汤瑾琛点头,“我去的时候他们已经和战子秦的卫队开始交火了,后来我问了他们家的赵妈,夏月根本就不在家里,听说是接了朋友一个电话,前一晚就出去了。”
汤剑琛猛然抬头,“他们提前知道消息了?”
汤瑾琛摇头,“不像,她什么都没带,还说很快会回来。”
汤剑琛捏着眉头想了想,看来还是她运气比较好,可是能不能避开袁举还有庞南生他们的全城搜捕就难说了。他原本想着夏月在他这里,再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