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潇洒闭嘴,两个人才发现战子秦已是神游太虚,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样子。
魏雄看他一会,“子秦,你是想给你四哥留条后路?”
战子秦回神,淡然轻笑,“路是他选的,我又没逼他,顺水推舟而已。”
方军正色道,“我们还是要做好准备,这回可是姜大帅和总统难得的统一,说不定想要顺水推舟把老爷子和我们一起收拾了。”
战子秦神色不变,“东瑾城里是张广辉掌握着卫戍,有他在老爷子没事,老爷子没事就谁也动不了东瑾分毫。”
魏雄挠挠眉毛,“你家老爷子当真是不清楚你四哥的事情?不要闹起来他老人家一个心智失常要拼个鱼死网破可怎么办?”
战子秦冷冷地看着外面大厅里的衣香鬓影,歌舞流芳,“他不会拿罗督军和战家几世基业给四哥送葬。”
表面上东瑾还是很平静的,虽然战子楚在前线打的很苦,战锋为了把这个宝贝儿子解脱出来,又调了四个师过去增援,这可是众多督军里头的头一份。况且战子秦虽然当初给了老头子冷脸,却确实把军需供给和协调中央关系这两件事情给办了下来,如今联军有了补给,军心渐渐定了下来,倒是日本人的气势相应就弱了下来,似乎占领了湖都就基本满意,虽然不时派飞机袭扰,却也不曾前进一步。战子秦也似乎是满意这个副总司令的位置,每日里正常理事,不时带着夏月出席一下城里的晚会活动,和那些委员会里面的老先生相处甚欢,甚是志得意满的样子。这时候,似乎谁都不甚在意这总司令究竟是谁了。战子秦是副是代,都没什么关系,谁都知道他是东瑾唯一一个说话算数的就是。
汤剑琛却不死心,一方面在京里运动,弹劾战家父子的报纸文章满天飞,说战锋战子秦父子就是是借着国难壮大自身势力,与国贼无异。议会里也颇有微辞,似乎是嫌一向与中央保持一致的东瑾借着西南作战的机会抢权抢钱,跋扈了起来,自有支持统军规建的议员唾沫横飞,指斥战锋父子为了一己私利,破坏抗日大局,对抗中央政府。另外一方面,他人在东瑾,也不停加快对东瑾内部的换血与策反,豁开了要和战子秦抢这个总司令的位置。两人的矛盾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可偏两个人都摁着不发作,每每遇见倒是相见甚欢的样子,一聊就能把公务都扔一边去了。监督委员会里领头的是姜大帅当年在护军中的老兄弟胡百川,乃是有名的京剧票友,每每看见便不禁私下对友人感慨,“这当真是既生瑜何生亮,这两个人斗到一起,当真是难说强龙压不压的住地头蛇。”
这些老头子既然是参加什么监督委员会,自然都是好事的,在东瑾看这两人斗法自是不亦乐乎。这东瑾城里三大怕,一是日本人的炸弹,二是汤总长的招待,第三就是七公子的笑。日本人占领了湖都,舰队时常骚扰临江的入海口,飞机从舰队上起飞,已经能够飞到东瑾的边缘,不时有炸弹落在东瑾的城郊,掀起漫天的大火;战事紧张,汤总长越发长时间坐镇东瑾,政府官员并部分军队的将校流水一般的换人,往往汤总长一个招待会下来,就有不少的人或是垂头丧气的“荣归故里”,或是面无人色的自动下野,总之一片愁云惨淡;战七公子总理东吴军政事物,大肆执行军管,粮食,汽油,电力,只要是东瑾紧缺的物资场所,无不可见深绿色军装的“御林军”戍卫森严,挪用报领一切审批大权全在七公子的第三办公厅。汤剑琛私下授意,捧上去的新晋的财务处长跑去七公子那里要动用银行里的储存金,七公子一笑送客,晚间家里就涌进了一队东瑾卫戍区的直属卫队,将这位新晋财神爷的豪宅抄了个干干净净,第二日报纸头条,“国蠹财长贪墨三十万,腐败家宅豪奢黄金墙”,该财长富商出身,家里有一扇花墙上有用金箔片装饰的壁画也被那些丘八爷扒了个干干净净,当真是抄得一清如水。随即东瑾城内一日抄没了三十余家,累积钱物不论光是进口的轿车就停满了临江广场,不论品牌,一律三千元一辆,拍卖给市民充做军饷。抄得汤总长苦笑不迭,“七公子当真是一笑倾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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