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到了这个份子上,他还有什么话可说?想到下午总统亲自发过来的那封密电,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东瑾的事情明着他来,暗着由张秋田统筹,让他放权。爷爷的信也到了,春风社的伎俩他老人家知道的清楚,怕是以后这些脏的臭的都要泼到汤家的头上了。
袁举笑着逢迎,“张专员发此感慨,可是与七公子英雄所见略同啊。”
张秋田从来不拘底下人和他谈女人,说得越是不堪他越是高兴,就是这样的场合袁举不能说得太过,他听着也是高兴,笑眯了眼睛点头,他旁边是跟着他一同南下的特别行动处的庞南生,却是一点也不掩饰他那充满□的贪婪,“难怪战家老七肯为了她众叛亲离,真是活生生的一个尤物。”汤剑琛听得一阵恶心,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个举动立刻落入了张秋田的眼里,笑容更大,眼睛更是眯成了一条缝,“汤总长倒是和七公子惺惺相惜?”
汤剑琛淡淡冷笑,“我怕是和张专员观念不一样。”
张秋田笑眯眯地拍拍他肩膀,“无妨无妨,最终看结果嘛。总统说了,东瑾这样的膏腴之地是国家立业的根本,我们齐心协力,定能给它一个明朗的明天。”
汤剑琛心里厌恶到了极点,再不想和这人说一句话,找了个借口率先离开了。
袁举看着他的背影,不以为然地抿了抿杯子里的酒,“总统当真说得不错,汤家老大还是嫩,天真!”
看张秋田不说话,又巴结道,“书生意气,总是免不了被战小七牵着鼻子走。在他手底下当真是憋屈死我们了,张专员此来可是要打开新局面才好。”
张秋田轻轻叹了口气,“哎,总统专门电报打过来,汤大公子还是主抓的,我不过是来助力,我们这些人啊,上不了台面。”
袁举赶紧表露忠心,“张专员是瞧不起我袁举?我这可是望眼欲穿了好久才把张专员和庞处长给盼来。”
“我知道,我知道。”张秋田笑道,“你是社长的门生子,又是最熟悉东瑾的人,将来仰仗之处还多着,小老弟可要不遗余力哦!”
袁举正唯唯称是,突然听见旁边的人开口,“七公子。”
回头却是战子秦挽着夏月过来了,庞南生看着战子秦身边的夏月,当真是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督军新丧,她和战子秦如今都还替督军带着半孝,因此是一身墨蓝色的坎袖旗袍,头发挽起,柔柔的从头顶一直盘到耳边,用一朵珍珠花别住。搭配着同款银色珍珠的耳环,项链,清丽静雅,宛若仙子一般。随着战子秦的介绍,浅笑致意,微微扬起秋水一般的大眼睛看人,又仿佛一个天真极了的孩子,妩媚间动人心魄的清纯脱俗,只那一笑,便荡漾得人心痒难搔,恨不得一口就将她吃下肚才好。心中暗道,这样一朵花儿,难怪战家老七要看得这样严密,袁举手下几个人暗自跟着她的行踪居然一次性全被战子秦身边的人一举拔除,他们原先当真是小看了东瑾没有能人。仔细打量着夏月的一举一动,只觉得如何都是美不胜收,心里暗自垂涎,心道这朵花儿少不得他要摘到手里,且让她再在那温室里多呆几天就是。
夏月虽然从小是被男人看到大的,却没遇到过庞南生那样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神,袁举给她介绍,说是个什么处长,她只觉得此人异常可怕,面对战子秦的时候严肃端正,俨然一个极正经的军官,偏目光转向她,便如她没有穿衣服一般。
战子秦和他们寒暄,话里话外都是假惺惺的热情,这个时候中央又派什么专员来,分明是觉得汤剑琛办差不利,又派新的钦差大臣来了。看袁举那个巴结的样子,看来这个胖子的来头也不小啊。环视周围,却是没有看见汤家兄妹,想到初初回到东瑾之时,汤瑾琛责怪自己为什么回来东瑾,不由得有了种不好的预感,抬头看战子秦,依旧是自信满满,挥洒自如的样子,心底里暗自叹气,他就是个自负的大混蛋,什么都不告诉她,非得让她担心死不可。
离开了张专员等人,战子秦突然低头,“宝贝,你今天真漂亮,我真恨不得一口把你吃了。”
她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