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便有了不同的感觉,仿佛只要瞧一眼那人看自己的眼神就能明白那个人是爱他恨他,也就越发心惊肉跳起来。他要她一起出席,她只觉得如坐针毡一般,旁人看她的眼神稍有不对,她就有种负罪之感,仿佛和他一同犯了什么罪责一般。
今日又是战子秦代表军部欢迎委员会的欢迎晚宴,战子秦和她说了几次,她都找借口推脱,后来索性耍赖,知道他不高兴,也一头钻进枕头底下装作没有看见,他默不作声地看她,终于自己走了,她赖在床上想了好久,想像着他隐忍的眼神还是不安,反复了好久才起床梳了头发,换好衣服跑去宴会厅找他。
战子秦嘿嘿笑着,把她抱起来放到一边的沙发上,继续放肆地亲吻,“好宝贝,好宝贝,你真是我的好宝贝。”
他的嘴唇在她脸上乱蹭,她都能感觉到胭脂在溶解,不由得恼怒起来了,“你闹够了没有?讨厌。”
“宝贝!”战子秦哀怨地叫了起来,眉头挑起,不胜委屈,夏月看见他那表情立刻坐直了身体,受不了地推他,“上帝,我要把你这张脸拍下来,贴到你办公室门口,或者送中央日报。看你还好意思在别人面前道貌岸然?”
两人大眼瞪小眼的对望着,战子秦慢慢地敛下了嬉笑,突然一把捧住夏月的后脑,狠狠的吻了上去。
夏月被他紧紧箍在怀里,连呼吸都不能够,只得闭目响应他狂烈的□亲吻,久久才肯放开。两人喘息着额头抵着额头,战子秦抱着妻子芳香柔软的身体,“月,不要为难我好不好?”
夏月捧住他的脸,星子一样的眼睛似乎能看进他心里一样,柔软的嘴唇轻轻抵着他的额头,“是你一直在为难自己,秦,对所有人都宽容一点吧。”
战子秦看着她的脸,说不出话来。突然狠狠又吻下去,他能怎样办?他宽容了别人,谁来宽容他?他只有这一条路,只能这样走下去。
两人重新回到宴会厅里,立刻成了宴会上的明星,走到哪里都是人过来寒暄问好,夏月知道战子秦非要自己来的意思,也就按捺着情绪和人问候,有人提起她舅舅就表现得惊喜亲热一些,这并不是多么难的事情,如今战子秦正是得意的时候,自然旁人对她也是客气巴结,她这样的脸色看得多了,真心假意一眼便知。
“唔,这就是杜二先生的甥女儿?”胡百川微微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夏月,有些不自然地挠挠短短的白发,嘟囔了一声,“外甥像舅舅,是蛮像的。”
夏月只觉得心里被戳了一下,胃里一阵的恶心,看那老者的神情又不似知道内情故意讥讽,也就勉强笑了一下。战子秦反握住她的手,嘴里云淡风情地和那个老光棍寒暄着,轻轻瞟她一眼,她也就无奈地笑了。经历这样多的事情,若是胡百川这样的外人还能让她放不开地陷于苦闷自怨,她当真是不如不活了的好。战子秦的臂弯是有力的,她索性不动声色地把身体的重量都挂上去玩,他微笑着看她,依旧不动声色地和胡百川大讲他的运输计划,她没意思了,站直了身体,看着旁边侍者经过,抓了杯蛋花鸡尾酒过来,看见杯子里浮动着的蛋花,突然一阵恶心,略微皱了皱眉头。
第 159 章
“啊呀呀,果真是个美人啊。”汤剑琛闻言立刻皱眉,张秋田此人名不见经传,但是他背后的牌子却是让人不得不对这个身高不足五尺的矮胖子刮目相看。袁举给汤剑琛汇报的时候说过,张秋田如今是春风社的副社长,这样一个没有丝毫背景的人能在春风社里坐到第三把交椅,不是一般的不简单。就这短短几日的交往,汤剑琛就已经见识到此人的不简单起来,单讲深藏不露,这人就是高手,关于东瑾整军规建的事情居然一点口风儿不露,一味只说为自己马首是瞻,却让他心里更是如同吃了苍蝇一般的恶心。任谁都看得出,张秋田一来必定是有新的动作,越不与自己说才是当真将自己排除在外,这样的伎俩着实让他浑身都是不自在,却也拿他一点办法没有。请辞离开东瑾的报告刚交到总统那里,第二日张秋田就过来拜望,不住挽留,客气虚伪到了极点,怀里信封掏出来,正是自己那份请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