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身体,看到女儿脸上的光芒她才仿佛从新回到了现实中来,呆呆地看着,战子楚突然回过头来,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淡淡地开口,”姑姑,和小七谈过没有?”
她同样深深地看了一眼眼前的这个小四,不过是半年多的时间,脸上刀斧雕琢一般的痕迹便让他更加深沉起来,站在她的面前,丝毫没有一点的畏惧,战家的孩子为什么都不将她放在眼里。小七的狂傲,还有小四的冷酷,对于她都没有一丝的敬畏。和小七谈过,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看不出来小七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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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子秦没有留下守夜,一个人回到福夏路的家里,倒头就睡。夏月太让他失望,他知道这个时候他赶去云港会忍不住掐死她。他不愿意吵架,不愿意看她气愤难过,他一个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起床到阳台上抽了半天烟才略平静了些。她愿意呆在云港就让她呆两天吧。她也是被汤瑾琛气着了,他事事迁让,却不能惯坏了她。等两个人都平静些,他非要好好教训她不可。
初一是必定要回家的,原本想着要带着她去,父亲过年总不好给他脸色看,说不定还得给夏月包个红包,自己正好和父亲谈去清江的事情。可夏月这样一逃跑,他什么兴致也没有了,陪父亲在众人面前露了一个脸就回了办公厅,和值班的人交代一番之后,也不叫董震,自己开车去了云港。
云港的是栋中式的宅子,夏月喜欢那里,一是那里面江,而是那里的房子门上没有弹簧锁,按她的话说她躲到房间里生气,只要把插销插上,就不担心他进来骚扰她。她有一次逼他发的誓,绝对不踢门的。原来是有这样的后手等着他,他当真是哭笑不得,真当他治不了她了?他一边开车一边想,她要是再关他在卧室外面怎么办?哼,不就是插销吗?他过去就先连门一起给她拆掉就是。
没想到到了云港,夏月非但没有一丝错误的认识,也没有一丝的委屈别扭,倒似休养生息卯足了精神要和他吵架,他刚质问了几句她如何不守承诺一个人跑开,她就把旧账一条条翻开来和他清算。她算是吵架成精了,吵着吵着她便眼泪汪汪起来,知道他总在结婚的事情上理亏,便咬定了不肯为他受一点的委屈,只这一次她的情绪当真是镇定的有些出奇,一条条一列列说得没有一丝慌乱急躁,偏偏情真意切,悲愤交加,让他当真是无话可说。一切又回到一贯的模式,他只得服软,低声下气求着她高兴起来。芝琦被她哄了回家,宅子里原本有下人也被她支去了前院,中午要吃饭他亲自去了外面的一个川菜馆子给她订的宫保鸡丁和鱼香肉丝,偏不肯吃,宁可抱着饼干罐子和他犟。他难得新年休息,不想和她这样苦熬,央她出去转转也是不肯,一整天吵完了架竟是一个字也没和他说过。他怕她晚上要关他在外面,索性自己先洗了澡躺到床上。她换了睡衣站在床头看他,好一会才爬到一边挨着墙壁睡了。他开玩笑,说她是不是要将那墙壁挤倒,中式的木雕床原本就比他们睡惯了的欧式大床窄小,她就是这样贴着墙还是等于半靠在他的怀里,他就这样挨着她,掰着她的肩膀一次次叫她的名字,她却把枕头抱在怀里就是不肯理睬他。
他不知道那里来了阵邪火,突然一把用力把她掰了过来,“要怎么样你才肯说话?”她和他别扭,恨恨地瞪他,咬紧了牙齿就不开口。他一翻身把她压在下面,解她睡衣的扣子,“夏月,我太宠你了是不是?你都被我宠坏了。今天非要教训你懂得尊重丈夫才是。”
她终于开口,却是又踢又咬,“你放开我,你这样对我,我一辈子不理你。”她那点子力气,和小猫差不多,对于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他心里也有委屈,便不肯就罢休,压住她的手脚,“夏月,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