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用,没有实权,这个位置也就是一个靶子,没得让人窥伺。儿子最近几年,抓兵抓权,羽翼一天天丰满,她都是看在眼睛里的,她哥哥徐世也和她说过几次,她只不过是不服气,那个位置是什么不重要,不过是一个象征。自己的儿子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怎么就比不过那个死鬼女人生的战子楚。“你以为呢?你不和别人抢,就怕别人不肯放过你呢。”说不得那个战子楚现在在老爷子面前温顺,心里对她们母子肯定是忌讳的,将来哪一天当了权,怕不会秋后算账?
这便是两兄弟之间怎么也解不开的一个结,两个人暗中较劲,不外乎是谁都不想落了下风,战子秦撇了她一眼,叫了一声,“妈!我心里清楚着呢!”
徐馨看了一眼儿子,不过是个把月不见,就又似变了一个人似的,瘦得多了,嘴角不自觉地微微抿起,看起来越发像他父亲,不到三十的年纪,就清楚地看出法令纹来。可是儿子就是再老成也还是她儿子。她怎么能不替他操心?儿子怎么就和那个小狐狸精缠杂不清?战子秦耍赖似地抱着她的肩头,“妈,你都不心疼我,你把我媳妇骂跑了,你给我劝回来。”
“去!死没良心的,有了媳妇忘了娘。”徐馨狠掐他一把,摁回床上把被子给他盖好,“这件事我不知道你父亲怎样想的,想必是抹不开督军的面子,怕现在也是发愁没法子在你姑姑面前交代呢,你少给我招摇。”想了一想,“你姑姑毕竟是姑姑。这样一辈子的事情,那个夏月又不真是神仙,你就迷成这个样子?弄成这个样子,她家里也不管?”
战子秦淡淡地笑了一下,“管什么?要不是姑姑,你说不定孙子都有了,妈你这是你抱怨谁呢?"看徐馨还要唠叨,倒不肯听了。”“妈,我早和你说过,我非她不可的。”好容易送走了母亲,回头就追问董震,董震已经打了电话问过宋芝琦,说是喝醉了在家里睡觉。
战子秦叹了一口气,想了想,“接她过来。”夏月别扭的时候他最怕看不见她,这一次怕不是别扭这样简单了。不放在眼前盯着,他如何放心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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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月的反应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赵姨描述的,一瓶陈年的白兰地,一下子就灌下去一多半,人撑在桌子上挥挥手,“赵姨,你出去吧,我想睡一会。”倒在床上连动也不动地睡到现在。
宋芝琦赶过去就看见这样的夏月,不闹不动,要不是那刺鼻的酒味,还以为她当真是在睡觉。一个小时之后终于吐了出来,宋芝琦扶她到马桶边上,一整天没吃过什么,吐出来的都是水,后来连胆汁都吐出来了。人也不知道醒了没有,喝了宋芝琦给她倒的水,又在床上睡了过去。战子秦要接她去医院。宋芝琦觉得她这样躺下去还是在医院比较安全,收拾了她的东西,给她换上衣服送到医院去。
战子秦中间过来看了她两次,她都没有醒,醒来却也没什么表情,好像当真只是喝多了一样。洗了澡,又用冷毛巾孵眼睛。董震过来小心的问,要不要去看看七公子,她轻轻地问了句,“他好多了吧。”梳了梳头,去隔壁看战子秦。医生正在看诊,她和战子秦就远远地相互看着,隔着人也没说话,医生走了以后,居然两个人都没有提这件事。
以董震对战子秦的了解来说,战子秦先问她头疼不疼,饿不饿,那是想先打岔缓和一下情绪,没料夏月当真回答他,还好,不想吃。语气太过平静,把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她居然还看了一眼他的体温记录,说了句,啊,不烧了啊。仿佛根本就没那天晚上那回事一样。
于是病房里的气氛从压抑转化成为诡异,所有知道内情的人都觉得必将有风暴来临,偏偏夏月就是平静无波。她就住在隔壁的病房,战子秦病中仍要办公,她因缘际会在韩莎忙不过来的时候帮他做些整理,战子秦借机缠上她留在身边,她也没有拒绝。几天下来,她这个秘书当的也甚是称职,董震再从办公室拿文件过来都是直接交给她。一切看似平静温馨的很,但是气氛就是不大对。
夏月太平静,平静的仿佛失去了活力。静静地坐在一边记录,外面的阳光给她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