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门户”,姑姑却根本容不下这个。他一时不查,想不到姑姑居然早就和汤家有了瓜葛,因此在交战开始之前就失了先机,他若不反抗,内外交困顿时就能让他这些年来的努力成为泡影,姑姑是老了,根本看不清形势,若他再不反抗由着她胡来,怕是父亲他们辛苦打下来的江山也要保不住了。
既然要斗,就不能只被动挨打,他一方面坐镇东瑾,对汤剑琛的试探刁难水来土掩,此外也暗中广开联络,如今他总算等到了可以扳回一城的机会。汤家固然势大,可就是网再密,底子再厚,总有恨不得他们万劫不复的人,更何况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汤家子弟尽有不要脸的窝囊废。等了这么些时日,京里总算传来了消息,汤剑琛的小辫子总算有一根落到了他的手里。
原本他等到了这个机会该是欢欣的,可这一天会开下来,他脑子里不时窜过她惊怒愤恨的脸,昨天晚上她雪艳的身体在他的身下如鲜花盛放,而早晨却兜头给他一盆的雪水,不仅透心的凉,还伴随着阵阵的刺痛,让他连呼吸都无法平静。
这可是针对汤家的行动,不是他一家就能完成的,明天他必须去北方几天,在这么长的分别之前,他只有这一夜,他不奢求她原谅,也不奢求她能有好的心情,他只想看看她。她可以怨他,骂他,打他,可不能这样,这样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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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里一片的狼藉,她坐在床上,脸上斑斑驳驳是干了的泪痕,“你让我恶心。“她喊的那一声,又刺痛了他的心,那声音里凄厉的哭音让他难受,他跨过台灯碎片中的枕头,走到她的身边,替她梳理着散乱的发丝,”消气了没?算我错了好不好?“
她仿佛是没有听见,眼里的泪水慢慢地凝聚,在慢慢的流淌下来,苍白的脸却木然一片,他从来没有见过夏月这样悲哀的神情,他在她身边坐下,忍着不去拥抱她,心里更是焦躁欲狂,“夏月,你还打算闹下去吗?”
她不出声,他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你已经是我的妻子了,求你体谅我一下好吗?” 他乞求着,希望她能抬头响应他一下,可是她却没有,她推开他的手,缩到更远的角落,声音嘶哑低沉,“战子秦,放我走,就当我做了一个噩梦,求求你让梦醒来吧。”
他无法呼吸,她又说这样的话,让他无法呼吸,唯独将她抱紧在怀里,才能略略缓解胸口的憋闷感,“胡说,夏月,你这是胡闹,不要再和我说这个,我也会受不了的。”
夏月的手抖了一下,又捧住了头,“我没胡闹,我是在求你。玩弄我是不是很有成就感?你四哥没有到手的傻女人,一下子就被你骗到了,对不对?你玩够了没有?外面还有很多别的女人等着你,求你让我走得有尊严一点好不好?”
“你说什么?”战子秦揪住她的胳膊把她整个人拎起来,强迫她面对自己,“为什么你从来就不相信我,我什么时候欺骗过你?我们已经结婚了,你已经是我妻子了!我对你如何你不知道?你给我抬起头来,夏月,抬头看着我,为什么不肯信任我?”
夏月的眉头颤抖,声音飘乎而冰冷,“战子秦,你不值得信任,我为什么要相信你?”眼泪一串串流下,她就是能看都不看他一眼。“从一开始你就算计我,算计你四哥,算计所有的事情,你敢说你这次不是在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