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定骁盯着人 流手术四个字,眼神逐渐失焦。
飞机上堪堪压下去的胃疼,此刻排山倒海地反扑,连带着神经都在疼。
他吩咐秘书,放出老太太生病的假消息,逼艾千机和乌荡庭提前回国。
新婚小两口牵着手进家门的一瞬间,乌定骁维持了一夜的冷静,功亏一篑。
他快步走到艾千机身边,又被乌荡庭挡在面前,两人眼神交锋,互不相让。
“老公,你先去看看奶奶吧。”
艾千机一句称呼,让两个男人同时睁大了眼。
僵持片刻,乌荡庭退让一步,上了楼。
乌定骁半秒都无法忍耐,红着眼质问她:“他逼你了对不对?”
艾千机叹了口气,挣开他的手:“没人逼我。”
“那你怎么可能会嫁给别人,还打掉了我们的孩子!”
“因为你不配做父亲!”
“我......”乌定骁被噎了一下,再开口时语气森冷,“你的意思是,他比我更配,是吗?”
艾千机觉察到他的情绪波动,下意识后撤了一步。
这细微的动作刺痛了乌定骁,他利落抬手,一掌劈晕了她。
在她意识恍惚时,将人打横抱起,出了门。
“往哪躲啊,我的好、嫂、嫂。”
12
再睁眼时,艾千机身处陌生环境。
她动了动身体,旅游途中的疲劳完全消散,整个人都透着睡饱了的餍足。
房间装潢布置都踩在她的审美点上,不用猜都知道是乌定骁精心为她准备的牢笼。
不过一分钟,乌定骁就推门而入。
“饿吗?厨师在准备午饭,要不要吃点水果垫垫肚子?”
艾千机不吃他这一套,态度疏离:“我要回家。”
“这就是你的家。”
“我要回我和乌荡庭的家,我和我合法丈夫的家!”
乌定骁眸子一暗,将手里的水果放回果盘:“我已经把离婚协议送到他手里了。乖,别赌气了,我为以前的事向你道歉,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你!”艾千机气得语塞,眼底满是不耐烦,“我们结束了,乌定骁,我不爱你了,你明白吗,我、不、爱、你、了!”
乌定骁心脏骤停,猛地抬手捂住了她的嘴,咬牙挤出了两个字:“闭嘴。”
艾千机睁大眼睛瞪着他,寸步不让。
最后是乌定骁先败下阵,慌乱地转身离开了房间。
之后在别墅的日子里,除了不能出门,乌定骁恨不得把她当成皇帝供起来。
食材当天空运过来,连摆盘点缀的香草都要选百里挑一的薰衣草嫩芽。
她因为相声里的一个包袱笑了一声,第二天那些演员就会出现在家里。
艾千机每次都会赏脸,但末了又总会强调:“吃也吃了,笑也笑了,放我回家。”
她眼见着乌定骁从一开始的置若罔闻,变成了后来偏执的囚禁。
等艾千机察觉到卧室安神香的端倪时,她已经昏昏欲睡三天了。
头脑混沌且身体无力的状态让她烦躁又不安。
终于在一个夜里,忧思成疾,呕吐不止。
乌定骁被吓得不轻,整宿守在她床边。
艾千机开始用身体威胁他,只要他一天不放她离开,她就一天不喝药。
乌定骁拿来药丸,被她故意一掌拍开,落了一地。
他端来泡好的药,她假意接过,下一秒又摔在地上。
玻璃碎片飞溅而起,在乌定骁脸上划出一道骇人的血红伤口。
他非但不恼,还主动把脸凑过去,卑微示弱:“好疼,你摸摸是不是流血了。”
艾千机勾唇讥讽:“流血而已,就算留疤,你不是也有祛痕膏吗?”
见她丝毫没有心疼的意思,乌定骁苦涩一笑:“那是根据你的体质特调的,我未必适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