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偷偷在他额上亲了下。

瞧着床上的人安睡着,他俊脸咧开灿烂的笑,随即利落地收整好,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再回到小院时,天已经大亮,碧蓝苍穹逶迤着几条白丝条般的白云,朝霞宛如鲜艳夺目的彩缎,遥遥缀在天际。

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拎着几袋油纸包穿过庭院中鹅卵石小道,谢景杭兴高采烈地奔到卧房中,却看床榻无人,被子早已收整好。

神经骤然紧绷起来,他紧张冲着院子唤了几声,却还是无人应,连侍候的下人也不见踪影。

正当他暗道不好,打算急匆匆出门寻人时,却瞧见厨房中飘出几缕黑烟来。

疑惑地走近厨房门口,那房门刚好打开,从里面跑出一人,正同他撞了个满怀。

那人呛咳着在他怀里抬起脸来,只见他小巧的鼻头和半张雪腮不知被哪里蹭来的灰抹的乌黑。一双殊丽的杏眼被厨房弥漫的黑烟熏得半眯,淌出了泪,有点狼狈地看着他。

“彧哥哥,你怎么在这啊?”

谢景杭看了看严彧,又看了眼厨房一片狼藉的锅灶,寻到了烟雾的来源,正是銈炴椂闂淬倿锅中那焦黑的糊状物质。

“咳咳,梁公子,你快些出去吧……这些事情还是让我来吧咳咳……”

就在这时,婢女春雪也捂着湿帕,咳着从弥漫的黑烟深处中走出,走到近前才看清门口又多了一个人。

“小少爷,早啊咳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