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作为一个十五岁的少年,这些八面玲珑之术,在面对自己的心上人时却总是不能用得得心应手。
原浙江巡抚沈宏良半年前调任京师,拜都御史。其子沈恒焱,随其父入京后,进弘文馆受业进修。沈恒焱自小便天资聪颖,十四岁即中举,舞象之年更是博通古今。
沈恒焱初入弘文馆时,严彧对此人的印象很深。他自小广结人脉,阅人无数,其中不乏贵族世家子弟,见过风度翩翩,兰枝玉树之人不少,却没有生的和沈恒焱一般好看的。
此人与自己年龄相仿,不过二八便已身长八尺,宽肩窄腰,欣长的身材如一抹生长在林中的松柏,着一袭月白色长衫,蹁跹若高天之白云雅致。乌黑茂密的头发用镂空银冠简单地束起,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俊美异常。一双剑眉下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高挺的鼻子下,薄唇轻抿。一张美如冠玉的脸因年龄尚小而略显稚嫩,却是面若寒霜,给人冷漠疏离之感。
在沈恒焱入弘文馆之前,严彧算是文采最为出众的。可见到沈恒焱之后,他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夫子的课业沈恒焱总能完成的最好,分走严彧不少赞赏和夸奖。严彧初始是会有妒忌之感,但时间长了,却愈发被此人的才情折服,竟极为少见地生出钦慕之心。
都说面由心生,遇见沈恒焱后,严彧更觉此话不假。不同于其他人对自己的百般讨好,沈恒焱对他是一视同仁,面对所有人永远是礼貌而疏远的,甚至说,对他竟还比别人少了一丝礼敬。他先前想与此人结交,在学堂与其搭话时却每每被回避或者搪塞,当着他人的面令他十分难堪。严彧性格高傲,自觉面子薄,此后很少在有他人在场时与其搭话。
但相处久了,这钦佩敬慕之感却越发在心中堆积,在学堂上从不分心的严彧竟经常会在先生教书时望着沈恒焱神思游离,心中升起他很陌生的怪异羞涩情绪,这让少不经事的严彧很是烦躁。
但现下有个十分特别的机会,再过半个月,便是他十六岁的生辰。家中为他举办寿宴,他已邀请了一些好友。作为自己的同窗,邀请沈恒焱也是十分正当合理的吧,但和沈恒焱面对面说话却总是令他犯怵,紧张结巴,反而丢脸。故写下一封邀请函,并表明自己对他的钦佩,想与他结识交友的想法。而现下他自认为名正言顺的计划却让他心跳加速,十分踌躇,若是那人拒绝了,自己岂不是很丢脸?
严彧深呼了几口气,用手按在发烫发红的脸颊试图降温,环顾四周确认学堂确实无人后,走到沈恒焱书案前将昨晚字斟句酌,反复修改写到深夜的信笺夹在沈恒焱未带走的书卷中,便飞速地逃离了。
***
严彧从深沉的梦魇里挣脱,不知为何,竟是梦到年少时的旧事。
“嘶……”
但他的思绪还未从旧忆中整理出来,本因睡眠麻痹的神经便因脱离梦境而恢复,将疼痛传递至他的四肢百骸。严彧感觉自己浑身宛如被车轮碾过一般酸痛,娇弱的女穴因昨夜激烈性事而红肿胀痛,摩擦到亵裤时激起严彧一层冷汗,内里的精液和淫水也未被清理,在严彧挣扎着想要起身时泊泊流出,下体更加一塌糊涂。
严彧一天未进食,胃中酸痛,加之昨日的折磨凌虐,全身酸痛无力,只能勉强支起身子,却发现自己已经不在熟悉的破庙中。
此时屋中一片漆黑,唯有微弱的月光透过破旧的窗棂照进狭小阴暗的房间内,严彧这才意识到自己竟是在地上昏迷了一天一夜。
待到眼睛适应了着黑暗,他才借着月光勉强看清,此处阴暗破败,屋子中一半的空间被柴木堆积,木堆旁放置了几提盛满水的木桶,看似是已防走水而备用。所剩不多的狭小地盘只摆放了一套破旧蒙灰的桌椅和一张狭小的床。看这装潢摆布,貌似是一间久无人用的柴房。
想起昨夜屈辱的经历,严彧猜测大抵是昨晚那人把自己掳至此处,不知还要对自己做些什么可怕的事情。好在此处现下无人,需尽快逃出去才可从长计议。于是蹒跚着撑着快要散架的身体起身,跌跌撞撞地行至柴房木门前,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