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之数千里的路程奔波,至结理案情汇报至宫中,便已过去将近一月时间,春节亦在异乡度过,未能归家。
至梳洗休整完毕,换好官服,欲出门至户部府衙理事,沈恒焱却仍未见得沈恒煜,便轻声问起:“福伯,子衡去哪里了?”
“回大少爷的话,二少爷因着公事,一大早就去了翰林院,所以未能出来迎您,嘱咐厨房为您备好早点后就出去了。”
“好,我知道了。一大早你们也辛苦了,忙完了手中的活计便快去歇着吧。”
说完,沈恒焱走出庭院,坐上马车向府衙的方向匆匆赶去了。
看着沈恒焱离去的背影,福伯觉得他似乎又消瘦了一些,不免心疼起来。
如今新帝继位不久,励精图治,虽暂时稳定了局势,但各方旧势力盘根错节,数十年官场贪墨横行滋生无数蛀虫。新帝有心整顿朝政,为民谋利推行新政,但阻力重重。地方宗亲,贪官豪强恐新帝推行新政损害自身利益,清算贪腐祸及自身,仍蠢蠢欲动。
作为新上任的户部侍郎,沈恒焱因才能出众,品德高尚,深得当今圣上重用,一年以来在处理本职位事务的同时,还兼着好几个地方的大案,时常在外出差几个月,在家也经常忙到深夜,时长顾不上吃饭休息。
而想到二少爷,福伯更觉怜惜。得益于沈老爷和沈夫人的悉心教导和栽培,沈恒焱和沈恒煜皆是年轻有为,博学多才。沈恒煜去年不过二十岁,就进士及第,之后便供职于翰林院,一年来也因朝局的诸多事件而忙碌奔走。
想他年少时家中突遭变故,小小年纪便痛失双亲,本阳光洒脱,意气风发的少年遭得如此打击,令人叹惋心疼。现又早早步入官场洪流,案牍劳形,宦海风波,刚过弱冠之年便无言承担起一切,其中辛劳苦楚自是不必言说。
福伯叹了口气,好在如今各事渐渐明朗,只盼朝局能更稳,百姓能安居乐业,两位少爷能有时间抽身于公务好好休息保重身体,也可告慰沈老爷和沈夫人的在天之灵。只可恨那该死的罪魁祸首……
福伯突然想起那别院客房中关着的人,顿时脸色阴沉。自二少爷把这人带到沈府已经有小半月时间了,初始还是关在柴房,现在竟还把他挪到舒适的客房中。只不过房间中夜夜都会传出此人惨叫呻吟之声,不知二少爷用得什么法子折磨这恶人。但福伯只觉得两位少爷还是心太软,如此恶贯满盈的可恨之人,只应当快快用极刑把他处死才可以,怎的还能把他养在了院子中。虽十分不解,但也不好插手说些什么,只能遵从二少爷的吩咐日常准备一些吃食、洗浴之物以及换洗的衣裳放在屋中。只盼着不要因为这人再生出什么事端才好。
而此时的客房内,红帐帷幔之不时传出呻吟之声,因发出者刻意的压制低如蚊呐。
严彧只身着一件单薄宽松的亵衣,侧躺在床上。一织纹红色锦被覆盖在身上,只露出头颅和一双瘦削的肩膀。而锦被之下,严彧的双手被红色的绳结束缚于身后,雪白纤细的脚腕亦被绑住,动弹不得。发丝并未束起,如墨色的瀑布散乱于瘦削的肩膀和枕榻之间。双眼被一条系在头颅上的宽长红绸遮住视线,因忍耐而流出的泪水已在其上晕染出一片水渍。小巧挺拔的鼻子和檀口不时喘着粗气,仿佛在经受巨大的煎熬。
自被关到此处以来,沈恒煜对他的折磨便从未停止,方式和手法更是层出不穷。除每夜固定的奸淫肏弄、言语折辱外,白日外出时也不曾放过他。为令他驯服日日给他灌下媚药,并束缚住手脚置于床上,身体敏感处因淫药的刺激而瘙痒难耐,却得不到爱抚,备受情欲的折磨。
卧室中火盆未灭,定时有下人近来添加炭火,故并不算寒冷,而严彧整个身子却因发抖而瑟缩着,额头不断渗出薄汗。
一声微弱的低吟泄出,他难堪的咬住下唇,双腿挣动摩擦起来。唯有他本人知道,单薄亵裤下藏匿的腿根处是一番如何凌乱淫靡的景象。
昨夜情事留下的精水淫液未被清理,被那人临走前用一枚玉势堵在淫腔内。这玉势并不光滑,而被雕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