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再费尽心思争抢,眼巴巴地等待临幸和施舍,日日被嫉妒焦虑折磨。往后余生,眼前人的所有,都是他一个人的。
即便眼前的人是他偷来的。
他像得到了肖想已久的珍宝,虔诚捧起严彧的脸,吻住那双嫣红的唇瓣,缠绵片刻把人揉进怀里。
“好像做梦一样。”高挺的鼻梁埋在柔软的发丝,他喃喃道:“彧儿是我的新娘了。”
“娘子,娘子,夫人……”
沈恒煜在言语耳边像个孩子般一边傻乐,一边叫着。严彧听着,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被他抱着,由着他落在颈侧细密酥痒的吻,投向木几酒壶的眸光有些氤氲。
修长的手探向腰肢时被严彧制住了。
“洞房之前,要喝合卺酒。”
意乱情迷的沈恒煜被提醒了,不由笑道:“太高兴了,忘了规矩和流程,娘子莫怪。”
顺着严彧的提醒完成了最后的仪式,沈恒煜高兴地在严彧脸上啄了一口,这回没急着去脱严彧的衣裳了,而是郑重其事地从床头拿出一方精致的木匣。
他端着木匣半跪在严彧脚边,改了平日那副风流玩味的样子,表情正经又深情。
“成亲前,我还有最后一样东西想给你。”
他将木匣打开,只见盒中厚厚的银票之上,躺着一个翠色玉佩。这环佩玉质鲜艳,如水般剔透,一瞧便知晓价值连城。
“这是这些年来,我积攒下的所有积蓄。银票、地契和银庄存款的凭证,我尽数装在这里了,今日全部交予你。”
“这些足够我们衣食无忧。至于怎么用怎么花,全凭娘子安排。”
他把匣子塞进严彧怀里,高兴地趴到严彧的腿上,像只慵懒幸福的猫,手指也缠着严彧的发梢玩了起来。
“我记着你和我说过,想要寻个山野,种个花圃,再在花圃边上搭个小木屋,建个学堂。你说要叫它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