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到沈恒焱面前：“我还把他藏在我这里的佳酿拿出来了，他还以为我不知道呢。”

他先是将酒倒进瓷壶中，又为自己和沈恒焱各斟了一杯。

他端起其中一盏酒递到沈恒焱面前，明艳的眉眼浅笑贺道：“且逢良辰，顺颂时宜。愿君千万岁，无岁不逢春。”

杯中酒酿轻动，酒香萦绕，在烛光轻摇下映出一层细碎的微光。沈恒焱视线未落在酒盏上，只是静静地看着严彧的眼睛，眸如深潭，并未接过。

严彧笑了笑，端起酒盏便要自己喝下时，却被沈恒焱抢过，一饮而尽。

“无岁不逢春，不若辞暮尔尔，岁岁相见。”他叹道：“这还是你陪我一起过的第一个生辰。”

其实是第二个。

严彧没有驳他，只靠近他的怀里，手掌抚上他棱角分明的侧脸，描摹着他的五官：“今后，每年我们都会一起的。”

酒过三巡，严彧有些微醺。睫毛轻扇，他托腮端详着沈恒焱。精致的五官轮廓，逐渐与记忆中学堂里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重合，这张清俊矜贵的脸，比之他们初见时，明明没什么变化，却又好似变了许多。

回首一想，如今他当年的抱负和希冀，应已全然实现了，可眉宇间为何又比那时多了些愁苦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