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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
林曦过406,听里面还热火朝天,她便一侧脸,正看见卓其楷往外张,一见她,便叫:“你怎么才回来?我们等着你呢!”又见陈翰笑嘻嘻的:“我敢打赌,林部一定是最晚回来的女生。”林曦看他只穿一件套头毛衣,脸上却有汗意,心想:这些小孩真是能疯的很!再想他说话有隐意,当下把脸一放:“好!我陪你赌!你说赌什么?划个道儿出来!”又叫晓宣:“过来过来!你老乡要和我打赌呢,你来监场,别叫他赖皮!”陈翰忙完爬楼赛忙楼道操,刚又忙着赢牌,兴得不得了,说话没防头,今看林曦摞下脸了,忙挽回:“不赌不赌!是我乱说!愿意接受处罚!”晓宣也上前教训:“说话没大没小的,白长岁数了!”陈翰便笑:“不是还没长嘛!”又看表:“还有四十分钟呢!”林曦忍着笑:“那也不能信口雌黄!”又见章洁看着这边说话,便问:“你觉得怎么处罚好?”章洁想想道:“地上脏得很,待会儿替我们扫地吧!”卓其楷闻言大笑,其余人也笑,都说罚得好。陈翰亦笑:“这个好!我就喜欢扫地!”又冲林曦笑:“待会儿我再把您那儿也扫了!”林曦笑回:“求之不得!”说着想回407去,晓宣拉着不放:“坐坐吧,我有好吃的给你!”卓其楷也道:“一会儿秋离也过来,要不你来打牌。”林曦摆手:“你玩吧,我歇会儿。”晓宣想跟她说说话,便换章洁上,自己抱了一包零食拉她爬上床。
林曦累了一天,有些没精神,倚着被子便想睡觉。晓宣瞅她一会儿,凑近了,半吞半咽的问:“你……和康永……怎么回事?”林曦慢慢睁开眼,定了定神,回问:“什么怎么回事?”晓宣听她声音平淡的很,脸上也没什么表情,一时倒顿住,怔怔的看着她。林曦垂眼也发会儿怔,后淡然道:“不是他们说的那样!”又轻叹一声:“天下无不散的宴席……眼前的,都是假的!”说着,下巴一抬,脸上微微笑起来。晓宣顺她示意的方向去看:卓其楷刚输了一局,正往自己脸上贴纸条,周边的人笑成一团。晓宣瞅着,想着那句“眼前的,都是假的”,心里凉凉的,一点也笑不出来。
林曦看她一脸伤感,倒不忍,忙打起精神低笑道:“你不要紧,散了还能聚,多个缓冲,反而好!”晓宣乍听没明白,后想过来,便把眉一皱:“谁要跟他聚,巴不得现在散了才好。你不晓得,我都替他洗了半个月的衣服了。我怎么这么倒霉!气死了!”她的声音开始低,到后来,气哼哼的,不觉就高了些。林曦瞥见别人不理会,独陈翰抬头望过来,探询的表情。林曦便笑,压低嗓子:“那你干嘛替他洗呢?”晓宣叹气:“这不是没办法嘛,他手腕子要擦药,不能碰水;而且也使不上劲……”林曦又笑:“那是他的事,与你何干?”晓宣“那”了两声,说不出来,末了,又叹气:“总不能看着不管吧,那多没同情心!”林曦遂笑着瞅她,不再说话。晓宣被看得不好意思,心里又不服气,一时间,气、急、恼、无可奈何,再加上一点羞涩,五味杂陈,简直不知怎样才好;半晌,她搭住林曦的肩头,把嘴巴对着她的耳朵,叽叽咕咕的说:“我告诉你我才不会喜欢比我小的呢!脸上还长酒窝跟女人似的,丑得要命!芝麻大的事儿也不会做比猪还蠢。我又聪明又美丽又能干,喜欢他不是太没面子了!”林曦强忍着笑,连连点头:“确实如此!确实如此!”晓宣稍稍舒服些,拿起一块饼干大嚼,又随意向下一瞥,正见陈翰抬眼看着她,当下把脸一放,摆出一副“看什么看”的神情。陈翰随即去看林曦,见她也瞅着自己,笑又不笑的抿着嘴,心里不觉叫苦。卓其楷见他不走牌,紧着催,陈翰只得收回目光,随手打一张出去。
晓宣想想仍是好奇,还要再问问她和康永怎么回事,就听门外又一片大呼小叫,不一会儿,严隽竟又打着头过来了。于余看卓其楷脸上三张白纸条,另两个女生贴得更多,颇是滑稽,便问:“这是玩什么?”章洁一把牌惨不忍睹,忙道:“跑得快,最慢的贴张纸条。”说着起来,“你来玩!”于余见这彩头有意思,便顺势坐下来,接牌一看,大呼上当。卓其楷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