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都在抖。
祁时安眉眼沉了沉,缓缓道,“与逆王党羽的最后一战,我肩上中箭从马上掉了下去,养了半年。所有人都告诉我,我自自幼出生在祁境,不曾离开过,只是我总隐隐觉得丢失了什么。那日阿弟拿了一份残破的诏书,我才知道父皇母后骗了我。那绢布被石头割裂成两半,字迹也被泥土风化模糊不清,可是我在上边看见了你的名字,看见了大邺皇帝亲赐的婚事。阿菱,我……”
言下之意,阿菱,这一路山高路远,全凭良心。
“什么……”陆月菱眸光隐隐雾气,下意识就去扒开他肩膀上的衣服。
祁时安没躲,劲瘦精壮的肩胛骨上,一道七寸的疤痕几乎贯穿整个锁骨,像一条蜈蚣一样扭曲丑陋,泛着淡粉色的光泽。
陆月菱掩唇,忍不住落泪,倒退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