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后,陆执眼眸空然的看着屋内陈设,和从前一样,只是?少了那抹倩影。
半月相处,这间屋子的每一处都有她的身?影。
她凝眉弯身?端药,她低头坐在?书案下摆弄香料,她眼睛哭得通红,含着药吻了上来?。
一幕又一幕,陆执从未觉得身?边无比冷清过。
可是?还能以病拘着她半个月,到底是?他贪心了。
陆执走了几?步,低头看向香案上残留的白色粉末,抿着指尖嗅了嗅。他自幼出身?宫廷,母后早在?幼年的时候给他和长姐服下百毒不侵的丹药,区区迷香,又怎会困得住他。
只是?他不明白,就算袅袅迷昏了他,她一介弱女子,又能做些什么。
长日寂寂,更漏漫漫,陆执坐在?她曾坐过的椅子上,脑海中?一遍遍勾勒她的娇靥,心头酸涩悲凉。
回京大军众多,便弃船走的陆路。
春雨淅淅沥沥,落个不停,大军走了半月才到上京郊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