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一滴,从脸颊到眼角,李春生的委屈和害怕都被他温柔的动作拂去。
李春生的睫毛被泪水浸湿,双眼紧闭微微颤动,他不敢动作,生怕惊动这好不容易求来的原谅。
季予抬手捧住他的脸,用指腹抹去他眼睫上的晶莹,滚烫湿热的呼吸喷洒在他脸上,随后他的吻落在他颤抖的嘴唇上,像杨柳拂过水面,轻柔地安抚。
李春生不自觉微微张开唇,像是无声的邀请。
季予再也忍不住,用手扣住李春生的后脑勺,深入、急切的亲吻,交叠急促的呼吸里,混着李春生时不时发出的哭音和受不住的闷哼,寂静的空气中全是纠缠的燥热。
这些天的担惊受怕、失而复得,所有的一切全部藏在这个激烈又温柔的吻里。
事实上,季予只是在事情发生的当天短暂的生气李春生乱吃东西,而后面两天更多的是气自己无法延缓、暂停他身体的衰败速度,他连最基本的保护都没有做到,哪里还有脸让要春生给出自己的感情。
所以他沉默,不再像往日那般耍宝、纠缠李春生。没想到却让春生误以为自己生气,故意不理他。
天知道他听到李春生的哀求和控诉时有多么震惊、无措。
在透析治疗时,李春生会因为血压波动头晕、心慌,他苍白着脸,额头上全是因为难受而涌出的冷汗,甚至小腿也会止不住的抽搐,这一切他在旁边看的清清楚楚,无力、痛恨已经无法描述他的心情,他光是看着都不能忍受,更何况正在经历透析的春生呢?
季予无法想象,若是他的身体再次恶化,李春生能承受住这永无止境的透析治疗吗?
“予哥,春生。”陶苏手里捧着一大束百合花,一开门便愣在原地。
40 ? 蜗牛
◎藏在被子下的手摸上季予的大腿◎
病床上, 两人拥抱在一起吻的难舍难分,仔细瞧还能瞧出在灯光下泛着晶莹的细线,暧昧的水声几乎溢满了整间病房, 再加上李春生咚咚作响的心跳声,他根本没有听见门锁转动的声音, 直到陶苏震惊地喊出他们的名字。
说时迟那时快,几乎在声音响起的一瞬间,李春生瞪大通红的眼睛, 像受惊的兔子一般急忙伸手推开季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