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不起......曦语......”
裴时域跪在冰冷的地板上,双手颤抖着拼接那一片片染血的白色婚纱碎片。
泪眼朦胧间,他拼到腰线的位置,那块雪白的碎布上,掐着一个鲜艳的血手印。
他闭上眼,不敢细想当时的宋曦语是怎么保护这条婚纱,又是怎么饱受折磨的死去的。
可想象还是化作细密的针,一根根扎进他的心里。
他再也控制不住眼泪,将脸贴在染血的婚纱上。
仿佛这样,宋曦语就能穿过生死摸摸他的头发,温柔得像往常一样。
这时,门外忽然想起开锁的声音。
高跟鞋的声音缓缓靠近,裴时域还没有从巨大的悲伤中抽离出来,他抬起头。
林安安穿着宋曦语生前最喜欢的白裙子,披散着长发,温温柔柔的模样。
“时域,伯父伯母不放心你,就给了我你家里的钥匙,让我来看看你。”
她看了眼地上的拼凑到一半的婚纱,也假惺惺的露出悲痛的神色。
“时域,你不要再难过了,要是宋曦语知道你变成现在这样,也会很难过的。”
林安安缓步走近,温柔的朝他张开手臂,想要将他搂进自己怀里。
“人总要向前看的,或许开启一段新的恋情,才是疗愈自己最好的方式。”
18
裴时域一把掐住林安安的脖子,将她狠狠按在墙上。
“你害死了她,你还敢到我面前来找存在感!”
林安安的脸色憋得通红,挣扎着拍打着他的手腕。
“时域,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裴时域一把甩开她,播放视频,陆贺仪清晰的声音想起。
林安安一边咳嗽,一边抓着他的脚,哭着辩解。
“我没有!时域,一定是陆贺仪看我不爽,所以故意陷害我的!她自己死了老公,才不想让我好过!”
话音未落,裴时域已经一脚踩在她的腹部,眼底猩红。
“事到如今,你还要狡辩!你们曾经就是一个大学的,你以为我不知道?至于你卖给陆贺仪的药,你决是觉得我查不到吗?”
林安安痛苦的抓着他的裤脚,浑身发抖。
“时域......饶了我吧!我只是......我只是太爱你了呀!”
裴时域俯身,掐住她的下巴。
“爱我?”他冷笑,“你配吗?”
裴时域命令保镖把林安安的拖下去,林安安拼命挣扎、哭嚎着。
“时域!你不能这样对我!我爱你!我爱你呀......”
裴时域愤恨的抄起烟灰缸砸得她头破血流。
“闭嘴!曦语死的时候有多么痛苦,我要你千百倍偿还给她!”
处理完林安安,裴时域想起刚刚去世的陆贺仪。
他立刻命令助理调换陆贺仪即将火化的尸体,亲自操刀剁碎了喂狗。
至于陆贺仪的孩子,裴时域挣扎了许久,还是决定好好安葬。
毕竟那也是齐哲的孩子,齐哲曾经对宋曦语的好,他都看在眼里,他爱屋及乌,愿意感激他。
他将所有的真相公之于众,那些曾经误会、辱骂宋曦语的人像是忽然找回了良心。
在裴时域为她补办的盛大葬礼上,他们一个一个对着宋曦语的遗像跟她道歉。
裴时域在这天穿了一身红西装,作为宋曦语曾经的未婚夫,他欠她一场婚礼。
即使她现在死了,他依然要将这场婚礼办的盛大,让所有人都祝福。
媒体将他们的爱情故事播报到了网上,网友们纷纷赞他深情。
但也有人只觉得他只是在作秀。
“切!就是公司借势炒作罢了!裴时域要是真这么爱他那个未婚妻,怎么不跟他一块儿死?”
“就是!还不是因为怕死!男人啊!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