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包裹,陆濯缓缓捻弄。
他躺在床上养伤时不敢想宝珠,否则连趴着也不行,个中缘由又让人难堪,有那么一段时日他还对宝珠生出怨念。
为什么当初跑得那样快?害他苦思多日。
一夜无眠。
翌日早,陆濯早早起身到薛府接人,排场比宝珠想象中大不少。
她的嫁妆、邻里的贺礼加起来不少,两边还有下人要跟随,一共用了五辆马车。
宝珠穿了身鹅黄色的春衫,眉头紧锁看着面前忙前忙后的下人,和兄嫂道别。
薛宝仁竟然红了眼,被夫人暗地里掐了一把。
宝嬾晟珠还以为兄长根本不在乎,看到他哭,心里有几分惊讶,她很意外,安慰了一会儿,半个时辰后,还是和陆濯上了马车。
又一次入京,宝珠的心境截然不同。
她看着如沐春风的陆濯,终于发出疑问:“我想问你件事。”
陆濯对她有问必答,挑着眼尾看她。
宝珠支支吾吾道:“你那天把我带回去,我的簪子你都送回来了,我的衣裳呢?”
“衣裳?”陆濯惊讶,不想骗她,又不想让她知道,反问道,“宝珠要衣裳做什么?”
“里面有银票。”宝珠难以启齿,“好多呢……”
哪怕是带去京城也不是小钱,宝珠肉疼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