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找一个人带她脱离家中。
“宝珠。”陆濯忽然出声,没让她把话说完,“昨日种种,都如过眼云烟,你不必乱想。”
宝珠不跟他说话了,陆濯契而不舍:“你嫁给别人未必好过,至少在我身边,我能保你平安富庶。”
“我不嫁就好了,谁也不嫁。”宝珠答得很坚定。
“你怎么会有这种念头,”陆濯想了想,“在你眼里,夫妻关系很可怕?”
宝珠想说不是,可是又犹豫了。
“宝珠见过别人家的夫妻吗,比如你父母。”
“嗯,”说起父母,薛宝珠语重心长,“苦命鸳鸯。”
一个书香闺秀,一个落魄寒士,虽为为志向抱憾而死,堪称高志,但千真万确是命很苦的一对鸳鸯。
“……”陆濯默道,“那你兄嫂……”
宝珠答得更快:“狼狈为奸。”
陆濯罕见地保持缄默,宝珠却一口气又道:“阴阳怪气,臭味相投,蛇鼠一窝!”
她这才有点儿口渴,想回院子里喝水,陆濯照旧跟着,好半晌才说:“宝珠打算和我做哪种夫妻?”
“一定要成婚的话,分房睡就是,”宝珠又琢磨出两个词,“相安无事,相顾无言。”
陆濯:“我们不会分房睡,我会和你一直在一块儿。”
他说话的语态平缓,娓娓道来的语气又莫名笃定,让宝珠疑惑地停下脚步看他:“有什么不同么?”
“怎会没有不同,宝珠……”陆濯斟酌道,“你难道不知道夫妻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