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痴心妄想,我答应你,无非只是对你失去孩子的怜悯罢了。”

沈馥雪伸手勾住他。

“阿瑜哥哥,可我是真的爱你。一个女人,要有多爱一个男人,才会心甘情愿为他生孩子?”

“我希望所有的恩怨,都能随着我搬离这个城市烟消云散。”

“从此我和言言姐,一南一北,永远陪在你身边,好不好?”

她轻轻蹭上他的下巴,像只不安分的野猫。

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次被她引诱。

傅瑜年想,算了,这辈子也就栽在这女人手里了。

他含糊不清地回吻过去。

“好。”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是凌晨,外面下雪了。

傅瑜年唇边还带着温香软玉的余温,他有些心慌。

他想起来跟言言初见的那一天,巴黎罕见的暴雪。

在埃菲尔铁塔下面,许多大学生自发组织了雪中联谊会,纷纷起舞。

只有她没有舞伴,单薄落寞的身影映入眼帘,雪花落在她的皮肤上,也落在他的眼里。

傅瑜年忍不住上前,问她愿不愿意跟他跳一支舞。

女孩胆怯地摇头,“先生,我不会跳舞。”

“我可以教你。”

就是那样一瞬间的冲动。他想,以后她不会的事情,他都愿意慢慢教给她。

江和言曾经问过自己,为什么喜欢她。

“我喜欢你这个人,无关风月。”

“为什么?我其实是一个很糟糕的人,我曾经失去了很多”

他弯起食指,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尖。

“喜欢是一种感觉,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这世界上有很多事,根本没有道理可言,如果非要追根究底,那我可以说,是一种心疼的感觉。”

“你这么美,应该成为人人膜拜的月亮,不应该这么破碎。”

没想到,江和言竟然那样轻而易举就哭了。

她眼睛泛红,唇角却忍不住上扬。

她说,你说话可真好听,我这辈子都没听过这么好听的话。

巴黎多雨,她留学三年,他就为她撑了三年的伞。

傅瑜年从潮湿的回忆中醒来,已经在车里坐了一整晚。

他捏了捏太阳穴,天光已经大亮。

他打电话给助理。

“你去接夫人过去,我到场地等着她。”

但是,那天傅瑜年在会场穿着西装,举着白玫瑰等了她整整一上午,江和言都没有来。

助理气喘吁吁地汇报,“傅总,到处都找了,没有人,家里的行李箱也不见了。”

正午时分,昨晚落在玫瑰上的雪都化了,会场一片湿淋淋,白玫瑰也跌入了泥泞,变得污秽不堪。

傅瑜年神情有些复杂,掏出来怀里为她精心准备的钻石项链。

“她应该还在生我的气。”

他打了无数个电话过去,她也不接。

他已经有预感,她不会回来的。

傅瑜年叹了口气,给她发消息。

【言言,生日快乐。我知道你不愿意见我,我会处理好沈馥雪,以后再也不让她出现在你面前。】

他明白,只有解决掉问题的根源,才能解开夫人的心结。

可那份蠢蠢欲动让他萌生了别的心思。

当天晚上,傅瑜年坐上了送沈馥雪去岭南的私人飞机。

沈馥雪依偎在他身边,“阿瑜哥哥,你说的那个私人庄园,真的不会有人找到我们吗?”

傅瑜年漫不经心。

“不可能,就连夫人也不知道那套房产。”

“以后你就住在那里,永远也不许出现在她面前。”

岭南非常温暖,越冬的候鸟在这里渡过整个冬天,来年春日才会飞回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