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么?傅总……他真的很喜欢零距离的感觉,说那样和我在一起最刺激。”

脑海里绷紧的那根弦再也撑持不住。

我曾经被沈馥雪折磨到丧失了生育能力。

长达六个小时的折磨,那是我此生无法摆脱的噩梦。

可那时候她却因为家庭背景和未成年,逃脱了责任。

如今沈家落魄,沈馥雪的保护伞倒台,我终于等到了能替自己昭雪的机会。

但我的丈夫,却总想方设法地护着她。

我握紧了手心,冷然一笑。

“原来你也记得,当初是怎么害我的,我的一辈子,都被你给毁了。”

“沈馥雪,我永远都不会放过你,正如当年你也没有放过我。”

她抚着自己的小腹,一步步走近我。

依然是那副盛气凌人的笑,与十年前别无二致。

她凑近我耳边,“像你这样的下等人,生下来就注定是要给我当垫脚石的。”

“你没本事留住自己的东西,自己的男人,所以只能一次又一次被我抢走。”

“敢不敢跟我打个赌?你猜,在你和我之间,他会选择谁?”

她的话说完,眼底全是得意。

就在傅瑜年推门进来的那一刻,沈馥雪忽然抓起了我的手。

紧接着,她重重摔倒在地上,痛苦地捂住小腹。

鲜血从双腿间慢慢溢出。

她哭得崩溃,“言言姐,是我对不起你……就让这孩子的命,替我赎罪吧!”

2

话音未落,傅瑜年加快脚步猛然冲了进来,冲我厉声道:

“江和言,你在做什么!”

沈馥雪被他揽在怀里,奄奄一息。

“傅总,是言言姐……她见不惯我在享福,就推倒了我。”

在抬头看向我的那一刻,傅瑜年双目阴寒。

那样子极其陌生。

我惘然一笑,“我没有推她。”

他没有理会我,将沈馥雪打横抱起,匆匆忙忙去叫医生。

沈馥雪的孩子没了。

那些鲜血刺痛了他的眼睛。

她用这份苦肉计,让这份愧疚种在傅瑜年心里,生根发芽。

“她的孩子是谁的?”我不动声色问。

傅瑜年说,是沈馥雪为了讨好别墅的管家,暗通款曲,才有了那个孩子。

他蹙起眉,“医生说她身体弱,又吃了这么多药,孩子本来就是保不住的。”

“她失去了孩子,对她来说也够了。”

傅瑜年顿了顿,终于对她心软了。

堂而皇之地在我面前。

我安静地望向他,明知是这样的结果,还是默默苦笑。

傅瑜年……你已经喜欢上她了。

你怎么可以喜欢上她啊。

“所以,你想劝我不再追究沈馥雪的责任了,对吗?”

见我松口,傅瑜年沉声握上我的手。

“言言,沈馥雪承认那时候年纪小,对你造成过很多不可逆的伤害,她已经付出了应得的代价。”

“可她说自己只是个参与者,只是太懦弱了,如果不跟着别人一起害人,就要被人欺负。”

眼前这个男人,我突然看不清了。

他看到沈馥雪流的血,就心疼了。

可他从未目睹过,当初被沈馥雪折磨的无数个日日夜夜,鲜血淋漓的我。

当初口口声声要替我报仇的人是他,给我救赎的是他。

让我时隔多年重新坠入深渊的,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