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这件事情永嘉帝的脸又黑了下去,充满戾气的双眼看向李道藏:“李乃是国姓,我李氏一脉人丁稀薄,众位大臣有意想让朕给你个封号,你意下如何?”

李道藏低头故作惶恐的跪了下去:“万万不可,臣在清玄观静修多年只习得一身道术,不敢多沾染红尘。”

听到他的回答,永嘉帝脸色好看了不少,当即便问了他的道号又细细考问了一番经书典籍,见李道藏都回答的十分完美,便知道他却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

当即主动松了口:“你道号玄清,这二字取得十分不错,既是我你氏族人又到了年龄便该有个封地,便暂封个侯爷,划靠北肃州那一块的北溪县为封地。”

永嘉帝这一松口便划了块地出去,倒是让在殿内苦苦磨了半响嘴皮子的这些老臣有些没转过弯来。

不过陛下这些年来愈发重视道教,行事也是愈发荒诞了,如今算得上皇室血脉的只余一个太子与才回朝的这位小侯爷,太子天生体弱,不知能撑到几时。

几位老臣心里的算盘还没敲完,假寐了一会的陆游川突然带头称赞了句陛下圣明。

永嘉帝被他这一夸满意的摸了摸胡子,这才注意到有个小道童端着个红木盒子在殿外,想起了仙师昨日里与他提起的仙丹。

当即懒得坐在这听这些老臣墨迹,只让这些老臣还有什么问题就写折子报上来,自己则在太监的搀扶下跟那名道童走了。

几位老臣只能暗暗叹了口气,逮住李道藏细细考教起学问来。

他们把这位小侯爷召回来也是为了手里多个筹码,如今的这位帝王先前使的那些手段可叫人不得不防,即便如今耽于朝政他们这些做臣子的也得防备着些。

陆游川神色暗暗的盯了被老臣包围的李道藏一会,决定还是在宫外守株待兔。

自回京都以后他可是日日派人守着这位新出炉的小侯爷,如今他要是想翻脸不认人也别怪他不客气了。

李道藏漫不经心的回答着老臣问题,目送陆游川走出了大殿。

不得不提陆游川的那张脸的确是很对他胃口,可惜陆游川也不过是他 一时放纵所犯下的一个错误,到了京都这盘棋局里他是万万容不得有这样的变数出现的。

经过一番考教,众位老臣都对这位小侯爷很是满意,小侯爷虽长在道观之中却并未被道教给污染,乃是正正经经的儒道学子,也不亏他们换着法子将这位给召了回来。

但如今这位小侯爷也使不上什么用,只要太子还在一日他们这些臣子要辅佐的便是那位,只是这太子还能活多久却是不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