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

候在外面的医仙面色复杂，一脸严肃地行了一礼：“陛下。”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沉痛。

南宫清念的表情沉重无比，目光深深的盯着医仙：“昊昊是怎么死的？”

医仙缓缓道：“陛下节哀，太子是饿晕过去，再中蛇毒而死，只是……”

他的语气忽然迟疑了下来，似乎有些不知该不该说的事情。

“只是什么？”南宫清念皱眉道。

医仙想到小太子的死法，心头莫名一片悲凉，犹豫了一下，却还是拗不过自己的良心。

“太子额头也破了，身上也有多处摔伤，而且据仙娥们说，小太子死前，祁帝君吩咐仙娥们不许给他和帝君送食，故而……太子只好几日内都在吃些……不能吃的东西……”

南宫清念浑身一震。

她怔愣良久，最后无力的挥了挥手，示意医仙退下。

可哪怕她想极力掩盖情绪，却还是被医仙感受到了她的痛苦。

南宫清念把这个消息传回了关雎宫。

她的母神坐在椅子上看着她，眉目慈祥，但透着浓浓的失望：“陛下心知肚明凶手是谁，为何不处置他？”

南宫清念递过去一本医仙署的诊脉记录。

上面清晰记载着她自己的怀孕情况。

是个皇子。

母神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天帝，子嗣可以再有，公道如若不归还，你将永世难安。”

南宫清念抬头，猩红的眸子紧盯着母神。

“您从前就不喜我身边的男人，从前是阿岐，后来是祁长恒。”

“难道要我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这个我一直梦寐以求的皇子，才能偿还我犯下的错吗？”

南宫清念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了和迷茫，以及不甘。

她与心爱之人成婚六百年，却只生了个没用的太子。

母神沉默起来。

南宫清念什么都好，从小就让人放心，只是有时糊涂又执拗。

许久，她才道：“我当年阻止你和阿岐在一起，是因他是凡人。”

“我不喜欢祁长恒，是因他居心叵测。”

“而你这个糊涂孩子，却以为阿岐是那个坏人。”

“念儿，是时候告诉你当年的真相了。”

南宫清念一愣。

第16章

什么真相？

我“嗖”的被那股莫名奇妙的力量吸过来之时，还有些想回祁长恒宫里继续听听他们在讲什么。

毕竟在祖母这，只听这一句，我脑子就像充斥一滩雾水一样迷糊。

祖母看向母帝，眸中有着一望无际的怅然。

“阿岐才上天界的时候，无数仰慕你的仙君都对他恨得不行。”

“也有一群仙君找到我，说想让我給他们一σσψ个机会。”

“你那时正忙于处理政务……那殿里的暖情香，原是我想撮合你和一位仙君，可我没想到，你和阿岐一起进了那个房间，后来你从外人口中听得几分闲言碎语，得知是阿岐先进去的，你便笃定是他设的局……”

好吧，她们又在讲我听不太懂的话了。

祖母脸色苍白：“念儿，你要他对你的感情，是一点污秽也容不得啊。”

母帝的脸一瞬间就白了下去，像是丢了魂似的，迟迟没有反应。我看着她，觉得她看起来好难过。

许久，她闭上眼，努力保持着从容。

“为什么，为什么……”

祖母回她：“去看看阿岐和昊昊吧，然后将他们下葬……”

祖母话没说完，比如上次她和她身边的大仙姑说的“那个孩子”。

母帝缓了过来，冲出了慈宁宫。

我飘的比她快哈哈。

突然有些怀念，以前我们也这么比过，只不过那时候，母帝不会故意让着我，父君温柔地在我后面追，详装追不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