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感如潮,可性事却是沉闷的,有种古怪的气氛。故此我也不敢叫得太放肆,只攀着他的肩膀,实在受不住了,才低声求他:“挽挽,疼……你轻一点。”
单挽半阖着眼睛,如今他不太听我的话了,闻言也不肯饶了我,反而进得更深。
我捂住小腹,似乎都能隔着薄薄一层皮肉感受到他的巨物,这一下刺激太大,于是腿根痉挛着射了出来。眼前一片白,半晌才从那种欲仙欲死的高潮中回过神来,手指像枯了的花枝,戚戚地垂在床单上,身下又被单挽撞了几下,就难耐地抓住床单,揉皱了。
“……你怎么还不射?”我喘着气问他。
“再等一会儿。”
他换了个姿势,我们两个位置颠倒,变成了我骑在他的腰上。
脖颈上的十字架从凌乱的衬衫里脱出来,垂在单挽的眼前,晃了几下,被他抓住了。
我心道不好,今天忘记把项链取下来了。单挽是见过褚泽戴的,但他应该不会注意这种小事……
“褚泽送你的?”单挽仔细辨认了一会儿,潮红的脸慢慢褪了颜色,一双满带情欲的眼睛也变得清明起来。
记性这么好?
我连忙把项链摘了下来,扔到一边:“不是吧,你认错了,这是我之前买的了,今天早上才从行李箱里翻出来,看着好看就戴了。难道这个跟褚泽的一样吗?那我不戴了。”
单挽看着不太信,还想说什么,被我吻住了唇,也就顾不得说话了。
等他终于在我体内释放出来,我已经累得动都不想动。
单挽赤身裸体地下了床,蹲在床边把我刚才扔的项链给捡了回来,我瞬间警醒起来,撑起身子看他。
他当着我的面把项链戴到了自己的脖颈上。“既然是你自己买的,可以送我吗?”
我艰难地咽了咽口水。
“……当然可以。”
单挽有些客气地跟我道谢,然后进浴室洗澡了。
47
我重新倒回床上,忽然生出一种无力感。
这种状态已经持续好几天了。单挽对我还是很好,每天给我做饭,去超市给我买水果,但是闲暇时候再不肯跟我一起窝在沙发上打游戏,只钻进自己的画室里画画。
小奶狗不再黏人了。
我知道我跟单挽终将迎来这一天,一旦当初的事情被翻出来,解释没用,求原谅也没用,芥蒂已经存在了。哪怕单挽不舍得分手,也回不到从前一无所知时的甜蜜。
其实,流落风尘的小倌和贵公子,在现实中,就该是这样的相处模式。
这是社会客观决定的,我跟单挽无法长久。单挽当然容我,但他的家里绝对容不下我,我只能等着被单挽父母找上门的那一天,然后乖乖地卷铺盖走人,等单挽结婚,也许我还能去随个分子。这是最好的结局,再多的,就不是我这种穷人能攀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