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警察接到报案了吗？”

连珠炮般的问题裹挟着她的焦虑与不安。

商宴辞望着她泛红的眼眶和凌乱的发丝，声音不自觉地放柔，耐心地一一作答。

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安抚受惊的幼兽。

“距离苏黎世，还有段时间，你状态不好，先休息一下。”商宴辞温声提醒她。

江岁晚也直到她的状态实在不好。

自得知姐姐消息后，她的情绪就像拉满的弓弦，一直紧绷，的确需要放松一下。

“谢谢，等找到后我就姐姐后，我们江家一定会亲自登门道谢。”

“没事，你先睡。”商宴辞啧笑了声，懒洋洋道。

商务室，机舱顶灯熄灭。

直到身侧人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商宴辞才将人抱在怀里。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她泛红的眼角，指尖划过她的眉骨、鼻梁、最后停在莹润嫣红的唇瓣上。

半响过后，他落下一个吻。

那颗死寂的心脏，在这一刻好好像被重新注入了血液，有了生机。

第24章

“嗡嗡”

江岁晚的手机传来震动。

商宴辞瞥见屏幕上“老公”两个字时，黑眸冷了冷。

他拿起她的手机，直接熄灭了屏幕。

碍眼的东西没有了，他的内心就像外面的天气。

蓝天白云，万里晴空。

怕江岁晚察觉到什么，他没再做什么，只是克制地将她揽入怀里，沉沉睡去。

……

江岁晚来到苏黎世三天了。

每天一有江锦玉的消息，就往外跑，因为没有最直接的证据，达不到这边警局立案的条件。

“岁岁，先吃饭。”

商宴辞的思绪拉回了她的思绪。

江岁晚玩着长桌上的珍馐，半点胃口都没有：“还没有消息吗？”

“没有。”商宴辞给她夹了一块鹅肝。

江岁晚掐紧了手心：“下飞机时你明明说查到了具体住址，现在为什么连张确切的照片都拿不出来？”

下飞机的时候，商宴辞跟她分析得很全面，她以为马上就可以带姐姐回去。

却没有想到，到达这边后。

商宴辞对江锦玉的事不像之前那样知无不闻。

甚至还有心思带她去玩，去吃烛光晚餐。

在她提起江锦玉时，还有些避而不谈。

江岁晚反应再慢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她以为商宴辞又是在捉弄她，气息沉了沉。

“那就不打扰商少爷了，我自己找。”

江岁晚拿起手机，想联系圈内的好友，有没有靠谱的雇佣兵团什么的。

“岁岁。”商宴辞忽然喊她。

江岁晚头都没抬一下：“嗯。”

“我爱你。”

江岁晚猛地抬头，对上了商宴辞那双狭长的桃花眼眸，那里翻涌的炽热几乎要将她灼伤。

男人喉结剧烈滚动，像是在自嘲：“这是我一直不敢承认的事。”

“在很早之前，我可能就爱上你，装失忆那三年的甜蜜不是装出来的，岁岁，我也像你爱我的那样爱你。”

“但是那三年，你越爱那个我精心打造的一面，我就越恨你。”

“恨来恨去，也就是恨你为什么不能爱我的全部。”

“岁岁，我们和好吧。”

“商宴辞，你有病吧，我已经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