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吕幸鱼一把推开,曲遥看着他的背影,心疼得无以复加。

吕幸鱼一步一步走回了北区廉租房,小巷门口却被黄色的围栏围得严严实实,上面用深蓝色的油漆写着醒目的几个大字,曾氏集团。

他找不到地方进,只能扶着围栏慢慢爬了进去。

小巷很窄,两边楼顶铺建的有铁棚,映照下来的阳光从巷口到巷尾,像是一条金黄色的潮汐线,他走在这条狭窄的阳光缝隙上,脚心被灼烧的痛感一路蔓延到他的心口。

单元门下交叉贴的封条被他撕下,他走进去,习惯性的跺了跺脚,声控灯却没有亮起,没有穿鞋,声音沉闷,可能灯也没有听见。

他只好拍了拍手,昏暗的光源只能将楼梯照个大概,他扶着栏杆,上了楼。

生了灰的防盗门是虚掩的,他湿沉的眼中倏然亮起一道光,他猛然推开门,“秋山哥哥---”

没有人,屋内的所有陈设皆被白布倾盖。

拉着门框的手垂下,他慢慢捂住自己的心口,痛到连呼吸都是微不可闻。

他把白布掀开,床面还是像他们当初走时干净整洁。他躬起脊背爬了进去,又将白布盖在了自己身上。

婚纱的裙摆太长,堆委在了地面,尾部盛开在衣柜边,像一朵洁白的百合花。

孱弱的躯体被白布掩住,抖得厉害。

不一会儿就传出了可怜的啜泣,从哭声低微到撕心裂肺。

吕幸鱼蜷缩在里面,周围都是白色的一片,他捂着自己的胸口,只觉得痛得厉害,他从来都没有这么痛过,像是被人用刀生生剜走了心脏。

看着面前模糊的白,他似乎是又回到了那个晚上,他躲在头纱里面,何秋山钻进来亲他嘴巴,两人被那块昂贵的头纱困住,里面混着两人的旖旎滚烫的气息,胸腔的跳动连绵不绝,透过薄薄的皮肉,毫无阻碍地连接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