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幸鱼不服气,“为什么?难道你觉得我是一个坏小孩吗?”他嘟起嘴巴的样子很可爱,何秋山没忍住在他嘴巴上碰了碰,解释道:“被发现了的话,他们会找你麻烦,不过下次哥哥会自己来报仇。”
说完又哄道:“怎么会,哥哥才是坏孩子,小鱼是最乖的宝宝。”
何秋山脸上扬起笑,苍白的面容在光线下几乎变得透明。
还有三天开庭,也是事发后的第五天,江由锡敲响了龙湖湾的大门。
阿姨迎进来,说道:“曾先生就在楼上书房。”
江由锡脸色并不好看,进来时却在大厅意外地听见了电视机里传出的声音,声音很大,伴随着一声声夸张的特效。
他抬起头看去,一个少年正趴在扶手上,穿着短袖短裤,白皙的腿蜷缩着,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视。
江由锡觉得他很眼熟,却忘记了在哪里见过,他不禁问道:“那位是?”
阿姨笑得慈祥,“那是曾先生的未婚夫。”
“什么?”江由锡诧异道,声音也放大了些。
那少年偏头看过来,目光在他们身上停留一瞬,又兴致缺缺地移开了。
曾敬淮在家里穿得随意,见他进来起身和他一起坐到了一边的沙发上,他倒了一杯茶放在他跟前,“江叔。”
“你找我来到底是什么事?”江由锡看了眼面前的水,并未动作。
曾敬淮说:“找你来是想给您送一封请柬。”他将桌上的文件夹递给了他。
江由锡沉着脸,将文件夹展开,里面掉出红色的请柬,封面精致,刻着金色的纹路,打开后,两个人的名字并行躺在内页,只是不见照片,大概是制作得比较急。
他将请柬放在桌上,“看不出来,不声不响的,没想到连婚都快结了。”
“六月十八,夏至节,这么急?”他往下瞥了眼婚礼日期。
想起今天六月十四,三天后开庭,也就是六月十八,他脸色一黑,把请柬扔在了曾敬淮身上,火气直冒,“你他妈故意的吧,老子六月十八开庭,你倒好,挑着这天结婚?”
请柬砸到曾敬淮的身上,又掉落在地,他敛眉,将请柬捡了起来,放在桌上,抬头看向江由锡,面色沉静。
江由锡心跳蓦的漏了一拍,倏然收回了目光。
曾敬淮比起曾至严来说,某种程度上更为阴狠,可他心中实在憋闷,胸口起伏得厉害。
曾敬淮把杯子往他面前推了推,低声道:“江叔不必恼恨,不如先看看文件?”
江由锡这次想起请柬是被夹在文件内的,他低头迅速地翻看手里的资料。
片刻,他手指松动,文件夹掉在了地上,双眸瞪大,他面容陡然变得惨白一片,嘴边却扯开了一丝笑。
曾敬淮垂下眼,不动声色地抿了口茶。
江由锡走时把文件也带走了,曾敬淮亲自送他到了门口,“江叔慢走。”
“好好好,提前祝你新婚快乐。”江由锡的脸色比起来时大相径庭,他连连摆手让曾敬淮留步。
阿姨把门合上,曾敬淮脸色带着笑,闲庭信步地坐到了吕幸鱼旁边。
吕幸鱼看电视看得入迷,肩膀忽然被人搂住,他不耐烦地拍他手,“烦不烦啊,别打扰我。”
曾敬淮十分愉悦,手背被拍红了也只是好脾气地抱着他。
吕幸鱼推了几下没推动,瞪了他一眼就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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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64
曲遥看着玻璃对面的男人,他慢慢坐了下来,眼神在他脸上巡视。
何秋山脸色难看,多日的关押,让他精神颓靡,他戴着手铐,拿起了电话,平静地与曲遥对视,“什么事?”
他脸上的伤不少,嘴角破了个口,像是刚结痂,他一说话,血滴又冒了出来。
曲遥认识他快八年了,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狼狈。
他说:“你想好怎么办了吗?”
听到这话,何秋山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