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头也没回,就快步走了。

恶心死了恶心死了!吕幸鱼把门重重一摔,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摔到床上去撒气了,他用力揪着枕头,皎白的贝齿咬着下唇,小胸脯被气得一起一伏的。

何秋山推门进来,看见他这副模样,问道:“怎么了小鱼?”他把安全帽放下,走到了床边,他还没洗澡,衣服也没换,身上灰扑扑地,又带着浓烈的汗味。

吕幸鱼扁了扁嘴,眼眶里掉出一串泪珠,“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怎么了啊宝宝,别哭了,你告诉哥,谁欺负你了?”何秋山这下也顾不得身上脏了,坐在床边,搂过他的肩膀帮他擦眼泪,“乖啊,告诉我,谁欺负你了?”

吕幸鱼扑进他怀里,没过两秒脑袋又拱了出来,臭死了......他哭得更厉害了,眼泪一个劲儿的往下掉,额上的汗水也跟着滑。

何秋山心脏像是放在火上烤一样,他把风扇打开,手指抹去他急促的眼泪,“宝宝,到底怎么了?”

吕幸鱼眼睛被风扇吹得都睁不开了,他闭着眼,哭着说:“呜呜呜,我不要住这儿了呜呜呜...楼下有变态。”

“我刚刚都看见那把牙刷了,就是他偷的......”

何秋山眉宇间迸发出怒意,他沉着声问:“谁?”

“王、王什么海。”吕幸鱼抽噎着说。

何秋山低眉,帮他擦净脸上的泪,缓缓问道:“你怎么看见的?”

“啊?”吕幸鱼茫然地看向他,眼底还蓄着泪,摇摇晃晃的。

何秋山抬手,接住他的眼泪,重复了一遍,“你是怎么看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