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去年回的国啊。”

对方笑意盈盈地递给曲文歆一杯酒,他看了眼酒,也笑着接过,“对,去年回来的。”

“有你坐镇,曲家赶上曾氏是指日可待啊。”那人主动和他碰了杯,抿下一口酒,他看着他怀里的人,笑得神秘莫测,“曲总,这等姿色,真是艳福不浅啊。”

吕幸鱼觉得他可猥琐了,张嘴就要骂人,曲文歆却先他一步开口,“刘总,说到艳福不浅,在下自愧不如,我在国外时便听说您的私生子失手杀了你的大儿子,我记得是被判了无期吧?”

对方脸色难看至极,曲文歆视若无睹,叹道:“一下就损失了两个儿子,实在可惜。”他伸出握着杯子的手,随着他的倾斜,杯中酒液被他一滴不剩地洒在对方脚边。

对方气得话都说不清了,指着曲文歆你你你了半天,最后扬长而去。

吕幸鱼笑得开心,“曲文歆,你真厉害,把人堵得哑口无言的。”

曲文歆搂着他继续往前走,“没有啊,我不厉害,没你的淮哥厉害。”他说得小声,周遭环境吵闹,吕幸鱼也没听清,但是他也不问,反正意思意思夸他一下。

他带着人在沙发前落座,给他拿了些吃的,他倚在沙发边,看他吃东西,宴会厅大门那边声音嘈杂,他撩起眼皮看过去,曾敬淮正被人簇拥着走了进来。

他嘴角挑起笑,说:“你看那边。”

“什么啊?”吕幸鱼嘴边沾了奶油,毫无防备地随着他的目光看去。

曾敬淮戴着副眼镜,步调沉稳,身旁跟着方信,他走到宴会主人身边,将方信手里的礼盒递给了他,脸色如常,也没有注意到他这边。

吕幸鱼连忙低下头,他低声道:“你怎么不早说淮哥也要过来?”

曲文歆一脸无辜,“你也没问啊。”

“还有,你再看看那边。”

吕幸鱼偏头看去,江承站在江由旁边,也穿了身西装,不过他身材实在高大宽阔,胸前的衬衣紧绷着,布料下肌理轮廓分明,吕幸鱼毫不怀疑他只要稍微用力,扣子就会崩掉。

江承像是察觉到了注视,他扭头看了过来,目光如炬。

吕幸鱼猝不及防的和他对视上了,他慌得四处乱看,最后猛地低头,却忘记手里端着蛋糕,结果就是他一脸扎进了蛋糕里。

“噗。”曲文歆扶着沙发,笑出了声来。笑声短促,在吕幸鱼听来又极富有嘲笑意味。

他白玉似的耳朵红透了,脸蛋埋在那一小块蛋糕里,都不敢抬起头来。曲文歆从桌上拿起湿巾纸撕开,又捏着他的后脖颈抬起来,吕幸鱼脸上沾了奶油,眼睛紧闭,嘴巴又委屈地扁起。

江承本想过来,结果被江由锡叫住了,让他给人敬酒,他皱着眉接过酒,黑着脸被迫跟在江由锡身边。

曲文歆替他把脸擦干净,语气中充斥着笑意:“笨宝宝。”

吕幸鱼的脸红彤彤的,他细声细气的又含着怨怼:“我讨厌你们,又让我出丑。”曲文歆握着他后颈晃了晃,“这怎么能怪我?”

吕幸鱼说:“就是怪你,你肯定知道他们会来,所以故意带我来的是吗?”

曲文歆也说不清自己带他来,究竟意图是什么。只是想带他玩玩吗?也不止,他记得自己有好几次都撞见曾敬淮带着他去一些人多的场所,甚至当众做一些亲密的动作,他嗤之以鼻,有什么好得意,有什么好炫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