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讨厌死了!你是故意的,你们都是故意的!你故意送我回家,呜呜呜呜....何秋山故意那个时间回来.....”
“呜呜呜呜....我新衣服也不能穿,我,我哪儿都不能去,都是因为你!”他哭得打起了泪嗝,嘴里还是一句接着一句的控诉。
好没道理地指责,他哭得脸颊通红,“你们打架打死算了!”
曾敬淮把他抱紧怀里,做小伏低地哄:“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宝宝。”他低头,吻在他湿透的脸,舔尽他被泪珠溢满的酒窝。
“呜呜呜......”吕幸鱼趴在他怀里,捏成一个拳头去砸他肩膀,力气使大了,又给自己砸疼了,他咬了下唇瓣,踮脚使力咬在他的脖子上。
曾敬淮眉头都没皱一下,手掌搭在他的后颈,温柔地揉捏,“再用点力咬,宝宝,咬出血来,让我长记性好不好?”
没一会儿一个带血的牙印就印在他的脖子上,还沾了些口水,吕幸鱼抽泣着看着那个牙印,小小的唇瓣微微张开,露出的皎白齿间上还有一点儿猩红。
曾敬淮握着他的后颈,低头帮他舔了舔。
他们闹了这一通,街边过路的人有不少人频频侧目,见吕幸鱼低下头,曾敬淮便搂着他的肩膀外前面走。
照相馆的老板娘见对面的人走了,她也站起身,把刚刚还在屁股底下垫着的小凳子搬了进去,“诶哟......”
走到十字街口,吕幸鱼从他肩膀里冒出头,脑袋毛茸茸的,“我的手链呢?你看见了吗?”
曾敬淮垂眸看着他,问道:“什么手链?”
“就是那条,和你送我这条一模一样的,上次你给我戴的时候明明看见的!”他把搭在肩上的手臂撇下,语气有些着急地问他,嗓子哭得很哑。
曾敬淮的手臂僵硬地落下,肩膀的一侧全是他留下的水印,棕色的瞳孔在阴天格外沉郁,“我记不清了。”
他盯着吕幸鱼潮红的脸,又重复了一遍:“我记不清了。”
为什么还会问起那条廉价,劣质到了极点的手链?他早就扔了,在五十六层,连同他卑劣肮脏的姿态,一起从窗边扔了下去。
“记不清了?”吕幸鱼失望地喃喃着。
曾敬淮皱起眉,他不解地抬起他的下颌,眼神流连在他泛红的眼眶间,“不喜欢我送你的这条吗?”
“不是......”
他强硬地打断吕幸鱼的话,“我给你买新的,手链,项链,戒指,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买。”
吕幸鱼呆滞地看着他。
“过两天我带你去拍卖会,你喜欢什么,都是你的。”
真的吗?吕幸鱼的眼珠茫然地转了一圈,他想着,拍卖会...那肯定比何秋山买的更贵更漂亮,他抬手握着曾敬淮的手腕,求证似的问道:“真的吗?那我要很贵很贵很贵的。”
曾敬淮的嘴角扯出一个笑,他吻了吻他润湿的鬓角,嗓音低哑:“好。”
吕幸鱼也露出一个稚气的笑,空荡荡的左手腕晃在洗的泛了白的衣袖内,脸上半干的泪痕扯得皮肉有些刺痛。
黑沉沉的乌云缓慢地从天边压了过来,吕幸鱼搬着板凳坐在安着防盗网的窗边,他手肘撑在窗台,手里捏起那条手链,悬在眼前。
他慢悠悠地来回晃着,外面天空骤然劈下的雷光闪在手链上,他吓得一抖,手链掉在了地上,他如梦初醒般朝外看去,外面已然下起了瓢泼大雨。
急促的雨滴打在铁质的雨棚上,发出嘈杂的声音,他把手链放在兜里,坐回到沙发上,拿着手机开始给何秋山打电话。
忙音响了一分钟都没人接,他皱起眉,准备重拨时,房门吱呀一声从外面打开了。
他迅速地抬头,何秋山站在门口,并未穿雨衣,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滴滴答答地往下滴着水,他把门关上,见着吕幸鱼呆呆的样子,失笑道:“怎么了?这么看着我。”
吕幸鱼把手机放下,穿着毛绒拖鞋,哒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