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离婚了,我单独带着我十岁大的儿子,偶尔会想到如果他是同性恋···

我不会忍心送他去戒同所的。

不过为了工资,为了维持我高质量的生活,我必须做好这份工作。

在端怀母亲问我们什么时候能结束治疗的时候,我本打算告诉她还需要时间,可是戒同所突然告知端怀需要做前额叶切除手术。

过来通知这个消息的医生越过我这个主治医师对患者母亲说到端怀的同性恋基因太深,需要手术。

我没有阻止,因为我看见了这个医生警告的眼神。

我知道这是什么样子,这个手术最好的下场是死亡。

是的,死亡。

因为如果你活着,就会作为一个傻子活着,或许刚开始你的家人会因为你不再是同性恋而接受你。

可是,一个连正常水平的同性恋都接受不了的家人,能够接受你一辈子是个不能自理的傻子吗?

在冬日的街头,我看见了一个曾经在我们戒同所做过手术的人的尸体,这个尸体给了这个问题答案。

这个母亲有点犹豫,我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最后,这个母亲同意了。

我去告知了端怀这个消息,他依旧很平静的接受了,只是问我能不能见自己的母亲,我说了我当初说了好多次的公用模板:“现在的你只是一个恶魔,你占据了这位可怜母亲儿子的身体。”

他似乎愣了下,和我要了纸笔,我给他了。

一如过去的每一天,他安安静静的低头写写画画。

我有事离开了,听着隔壁几个人的污言碎语和患者的哀嚎声,我蹙了蹙眉。

我是只支持物理治疗的,并不想做那种厌恶疗法轮奸。

轮奸到他看到男人就恐惧,厌恶,他就可以出院了。

我知道这几个方法没有好的,但是至少我不会让我的患者被人轮奸的。

等我回来的时候,端怀躺在红色的血泊花中,安安静静的,如同他这个人一样,没有艳丽的颜色,却温柔似水。

我看着他手里有张纸,我拿了起来,拜这一年所赐,我汉语阅读有了长足的进步,我读懂了。

我轻抚着那句“恶魔”上的水印,妻子的话好像在我耳边回荡。

到底,谁才是恶魔呢?

那份我刚来戒同所的那份微弱的同情好像又复生了,我通知了端怀母亲的死讯,单独留下了那份遗书。

那张薄薄的纸仿佛就承载了他的一生,或许就是那就蓝颜祸水,红颜薄命吧。

我离职带着儿子来到了中国,为他起了个中文名,单字一个怀。

【作家想說的話:】

很感谢给我评论的,我知道这是纯粹扑街的无脑虐文,不过我脑子里已经把所有的东西都确定完了,所以我会慢慢写完,全文免费的。

谢谢XUMYYYYYYY送我的杯子蛋糕和草莓蛋糕,要被你喂胖了,嘻嘻嘻⑼14⑻⑼5⑼

长梦短怀

第9章8 泥土里的人

我有个特别优秀的同学,叫常梦。

也不算同学,他可能并不认识我,我只是恰好从小学到大学都和他一个学校。

有恰好一种都不在一个班。

我就如同一个影子般看着名为常梦的光逐渐吸引他人。

有一个和我一样如同影子的人被他吸引了。

不过他幸运的地方在于光发现了他。

这个人叫端怀,我本来很讨厌他,和我一样烂在泥里的人为什么会得到常梦的青睐。

后来看见他考取了清华,还有一幅名为爱的画。

画的下半部分是我们这样的泥,上半部分是常梦那样的光,而中间就是爱。

我不准备去打扰他们的生活,因为我知道这样他们两个都很好,也许我多做一点好事,我也能遇到好的人呢?

毕业后我们再无任何牵连,只是有次遇到了独自一人的常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