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只说了一句“你自己决定了就行”他的大哥就是这样，不触及到家法底线，他对弟弟们有着如同长辈溺爱般的纵容，有求必应。

而周锦宗却多嘴：“教小孩念‘之乎者也’有什么意思？”

他和周锦宗的关系不太好，在周家并不是什么秘密，闻言，他熟稔地讽刺过去：“学堂嘛，自然比不上二哥谈生意的地方有意思。”

此话一出，周锦宗脸色一白，正打算开口，周文禄猛地将碗往桌上一放：“锦宗！”

周锦宗立刻闭上嘴巴，蔫了个彻底。

周康毅面不改色继续吃饭，心中一片舒畅。

他知道的，他这个二哥之前和红灯区的姑娘双儿厮混得厉害，还被大哥请家法了，老实了一段时间，最近似乎又看上了一个双儿，开始频繁跑浓春楼。

他轻蔑地想：真是丢人，为个妓子献殷勤。

2

周康毅顺顺利利地去学堂做了个启蒙老师。

和他想的一样，小孩子们都挺听话，工作并不辛苦，他的闲暇时间很多。

周康毅头一次知道桃园在暗中求购新剧本，是发现了一个同事的遗漏在桌上的草稿。

香艳戏虽说上不得台面，但无论是对此好奇的，还是确有需求的，人流量都摆在那里。久而久之，嘴上说着“有辱斯文”，但背地里去观摩猎奇的比比皆是，桃园名气越来越大，急需推陈出新，投稿的戏文若是被桃园看中，能得到一笔不小的收入。

同事家境贫寒，平时就觉得低人一等，如今被抓到走歪门邪道，更觉羞愧难当。

周康毅倒不觉得这有什么，将草稿交还给他后，反而向他问起了投稿要求他闲来无事，正想搞个兼职玩玩。

他不曾了解过淫戏，为此还特意去买了几本热门的本子阅览。剧情大多比较简单，开篇两三句就直奔主题，词藻香艳放荡，结尾却偏爱扯些面子功夫，转成南柯一梦，或是树个高尚立意装装样子。

当婊子还要立牌坊……周康毅丢开话本嗤笑一声，他要是写淫戏，就抛开所有的伦理道德，写个惊世骇俗的故事来。为了爽来看戏，最后还要自我批评反思一通，这也太败坏胃口了。

他订了桃园的戏票，打算去瞧瞧演出来的模样，好构思个适合上台的剧情。

那场戏他的坐位算不上好，但他并不在意这个，毕竟他的目的和在场的人都不太一样，他并不在意周围环境，因此，直到开场后他才注意到相邻包间的客人没有关上保护隐私的竹门。

那个模样普通、留着小胡子的中年人，揽着一个双儿，粗糙的手掌不断在他身上上下抚摸，那双儿神态自若，没有丝毫厌恶。

周康毅平日也遇见过双儿，但还从未见过容貌如此脱俗清丽的，只可惜这样的颜色落到了这种地方……

台上莺儿娇滴滴地声音逐渐随着剧本变得急促慌乱，连哭腔娇嗔都令听者耳朵酥麻。周康毅清清嗓子，不再看向台上，而是站起身转移注意力他可没有在这里随便叫个娼妓泄欲的打算。

视线往其他地方看去，正好看到了隔壁正在交媾的两人。

那双儿双手搭在男人头上，任由男人将脸埋在自己赤裸的胸前，肆意用唇舌亵玩他的肌肤。周康毅同他相隔虽远，但方向相对，那双儿有所察觉，眼睑微抬，视线越过伏在身上的男人循着望去，相视之间，他眼眸微弯，忽地冲周康毅一笑，似腼腆又十分娇媚。

周康毅刹那间心脏怦怦直跳，只觉得这人眼含秋水的模样，动人姿色比那莺儿更盛。他正是心思活络的年纪，顿时欲念难遏，哪怕立刻背过身躲避了对方的目光，方才那张脸，那个笑容，如同在他心头脑海生根了一般，竟无法立刻抹去。

舞台上愈发放荡粗鄙的呻吟浪叫源源不断地涌入他的耳朵，周康毅面上发烫，完全乱了阵脚，生怕再待下去彻底失态，顾不得四周高涨的气氛，赶忙离开包间下楼，头也不回地出了这淫地。

3

周康毅不相信一见钟情，但他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