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冰凉,呼吸似乎都漏了一拍。
但她知道,这些都是她的“错觉”,她的身体此时此刻不会有任何反应,只会一动不动地坐在那。
“你很聪明。”盛上艳没头没尾地说道,他就像是知道钮书瑞在想什么一般,轻轻地笑了一声。
钮书瑞登时毛骨悚然,若是可以动的话,她此时肯定已经跑过去把房门锁了,为自己争取更多的时间,以及那么一点聊胜于无的安慰。
她想不明白,盛上艳究竟会干什么。
以及,怎么会是盛上艳?
钮书瑞这几天并没有因为短暂的安全,就懈怠了,她有思考过叶离和乔启在江闻强势的手段下,穷鼠啮狸的可能X。
还为此特意观察过几个女人守夜的分布情况,不得不说,她们考虑的真的非常周到,几乎是把钮家全方面封锁起来了。
唯独没有思考过盛上艳的。
因为没有依据——钮书瑞没在盛上艳身上看到任何动作,表示他有可能会在短时间内继续纠缠她。
自江闻突然出现那一刻起,盛上艳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先前所有所谓的执着都在那一瞬化为乌有,变成了似三岁小孩的三分钟热度,不甚重要。
而调查她的种种行为,也可能是一时兴起,外加他喜欢追寻刺激——他特意选工作日来,不就是掐准了乔启和叶离都在么?
那他就会需要一个可以同时威胁她以及激怒两人的事情,来大到她“偏袒”他的结果。
所以钮书瑞暂时忽视了盛上艳,把他那些莫名而来的占有欲以及兴趣,都看成了单纯的吸奶欲。
因为只有单纯的吸奶欲,能很好的解释他各种无缘无故的行为;因为只有单纯的吸奶欲,才能让人产生突如其来的兴趣。
所以他不会做出和乔叶二人一样疯狂又危险的举动,眼下更是没理由冒险突破几个女人的守卫。
凡事都是有迹可循的,就像钮书瑞前几天暂时放下对江闻的猜疑一样。
当没有足够现象支撑这一想法时,就意味着它有可能并不成立,钮书瑞也不会高估自己,把盛上艳一切奇怪行为归属于所谓的“爱”。
然而,事实证明,她被他向来的冲动和心血来潮蒙蔽了双眼——盛上艳太过恣心了。
也是因为这点,或许……就算她把盛上艳纳入了提防范围,也无济于事。
盛上艳肆意惯了,想法千变万化,每一个行为之间都毫无关系,她连他下一个举动会是什么都猜不到,又怎么防备?
更何况,她还被他催眠了。
电话那头传来男人愉悦的哼唱声,很明显,盛上艳和她截然不同,心情简直是好得不得了。
钮书瑞算是发现了,盛上艳开心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会哼歌。
又或者说……是既愉快,又对马上要发生的事情感到激奋时?
钮书瑞记得,盛上艳上一次哼出类似的曲调,是在得知她害怕他的时候,紧接着,他就……
钮书瑞紧急打断了对那之后的回想,再这么想下去,她只会越来越忍不住地颓唐下来。
于是,钮书瑞强打起精神,搜肠刮肚地想着各种可能脱离催眠的方法,并不断尝试。
只是,任谁都心知肚明,她这样不过是在死马当活马医罢了,没有任何技巧和方向的尝试,就是白费力气。
不过片刻,钮书瑞就感受到了强烈的不适——也不知道是她的心理作用,还是盛上艳催眠的程度真的太深了,她的强行反抗引起了身体的抵御,造成了一些不良反应。
只觉得身体变得又沉又重,重得连她的意识都有些模糊了。
钮书瑞不得不放弃蛮力挣脱的方式,开始重新梳理目前已知的所有思路。
忽然,耳边蓦地传来“哒”的一声,像是在耳旁响起的,又像是在不远处响起的。
钮书瑞慌忙看去,就见卧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盛上艳拿着手机站定在那,一双乌黑的眼睛状似随意地落在她身上,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