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机却忽然震了起来。
钮书瑞被吵得蹙了下眉头,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还没彻底清醒过来,就看到了近在咫尺的黑衣女人,顿时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往后躲了一下。
女人似乎没料到钮书瑞这么不禁吓,抱歉地收回手臂,又往后退了一步,和她拉开距离。
钮书瑞这才在一阵不休不止地震动声中缓过神来,惺忪着一双眼慢慢起身。
女人一字一句地道:“军长有事找您,他马上就到,请您在房间内耐心等待。”
说完,女人又示意了一下旁边不断震动的手机,提醒钮书瑞记得接江闻的电话——刚才钮书瑞还没反应过来,女人就已经率先扫了一眼来电显示,看到了江闻的大名。
见钮书瑞跟着她的动作一同看向了手机,女人这才完成任务地放心离开。
此时已经是凌晨时分了。
逃离了性爱的钮书瑞这几天都睡得很早,作息已然恢复正常,这个点往往是她睡得最熟的时间,突然在这时被人叫醒,不可避免会有些难以回神。
女人一离开,她就陷入了骤然紧绷后的涣散,过了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开始思考——江闻为什么找她?会是什么事情?重要到需要他亲自过来?
但还没等钮书瑞想出个所以然来,一直嗡嗡作响的手机就停了。
耳边忽然恢复安静,她的思绪一下就涌了上来。
脑海里浮现出某个似曾相似的画面,钮书瑞如梦方醒,着急忙慌地拿起手机,正要回拨,那头就又一次打了过来。
这一次,钮书瑞不敢耽搁,立刻就接了,小心翼翼地“喂”了一声。
然而回应她的并不是想象中的低沉男声,而是一段渐入式的、低缓的……轻音乐,伴随而来的还有一阵规律的敲击声。
在音乐的掩盖下,敲击声的融入神不知鬼不觉,叫人无从感知,只会下意识随着音乐起伏,构思出一副让人心旷神怡的画面。
本来钮书瑞的大脑就有些昏沉,刹那间听到这个,一点防备也没有,不知不觉间就听了许久。
就在这时,一道愈演愈烈的嗡鸣声突然出现。
钮书瑞眉心一跳,立刻意识到什么,就要把通话挂断——
怎料,那刺耳的嗡鸣声猛地加到最大,直接“刺透”了钮书瑞的脑膜,导致她的大脑一片空白,竟就这样停滞不动了。
下一秒,电话那头的声音跟着消失,房间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当中。
钮书瑞呆呆地坐在床上,瞳孔失焦,目光僵硬,浑身鲜活的气息都在一瞬间离她而去,仿佛灵魂已经被抽走了,只留下一具徒有其表的空壳。
就这么又过了几秒,电话那头再次冒出声音,一道熟悉的嗓音带着不知为何而起的笑意,轻悠悠地传了过来,“钮书瑞。”
刚刚还静止不动的钮书瑞顿时像是听到了什么指令一般,有了动作——她将手机放回耳边,乖乖地应了一声。
与此同时,宕机的大脑也恢复运转,钮书瑞反应了一下,就要把电话挂掉,却惊恐地发现——她动不了。
她的身体不听使唤。
无论是想挂电话,还是想起身……甚至,就连最简单的眨一下眼睛,都无法做到,俨然变成了一个没有自我行动能力,只能被他人C控的“木偶”。
盛上艳催眠了她。
为什么?
他想干什么?
他是怎么骗过那些女人的?
霎那间,钮书瑞脑海里曾经出现过的某个疑问在这一刻有了答案——盛上艳免疫催眠,是后天因素,因为他早已把催眠玩得炉火纯青了。
一个能够把催眠做到这一地步的人,又怎么可能会被那些常见的催眠手段所“蛊惑”。
而她现在之所以能够自主思考,不是因为她对催眠也有一定研究,也不是因为她意志力强大,而是因为盛上艳。
盛上艳是故意的,故意将她的思绪和身体分开。
钮书瑞只觉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