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焦急声。
冬月又跑出去瞧,半刻后回来,青梨问道:“为何吐血,中毒吗?”
冬月摇摇头,道:“府医验了饭食,那饭中渗了吴茱萸,此药吃多便伤及脾胃,姑爷来这院里住了多久,便吃了多久的药,今日一下遭不住吐了血。”
青梨问道:“夫人怎么说?”
“常夫人逼问二小姐,二小姐说....说是听了外头的庸医说,吃那药能叫男子绝精,她说姑爷不懂洁身自好,她便替他来清理清理。见姑爷饭后吐血,担心府医来查出来,她便自拿了剪刀来....”
“夫人气的凶,说要叫姑爷当即写休书休了二小姐,姑爷没吭声。过了会儿又转口说是自己弄的伤,可上上下下谁没瞧见方才那一出,也不知现该怎么办..常夫人只差要将二小姐给吃了。”
青梨略一挑眉,倒没想到常宏会暗戳戳的护着人。一直拿他当个纨绔货色,没想到这几月蜜里调油竟对这二姐生有几分真情。
“由他们去,吩咐下面人都别多嘴。”
***
房内冷冷清清,沈漆云披头散发坐在榻上,自午间做出这事,个个瞧她都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就在这时,一阵推门声传来,她执起手中的竹枕便掷过去,那人闪身躲开,她仰头一看,便见来人是常宏。
“你来做什么?”发披在眼前,她还哑着声,又道:“给我滚出去。”
常宏搓着手站到一旁,道:“我偏不走。”他上前拉沈漆云起来,边道:“还不快去找母亲服软,她若动怒去报了官,你那父亲恐怕要气死。”
沈漆云冷笑一声道:“气死?我母亲为他生儿育女,不想临死了尸骨还遭他弃之不顾,他这种无情无义之人,我就盼着他能气死!”
她眼神恨恨盯着常宏,又道:“我如今既敢做下,就没有求过活路,快快去寻了府衙的人将我打死!让我解脱了做鬼,到地府必不会缠你!”
常宏不说话,看着她巴掌大点的脸怒目圆睁,这女人在饶州书塾里就趾高气扬的,不拿眼睛看人,而后成了亲还对着他急赤白脸的。
前两月里她莫名其妙示好,在院前等他回来,细声细语的说话,他虽疑惑,可她使的是欲擒故纵的手段,跟那酒楼的妓子把他捧着个祖宗似的大不相同,那滋味不知多好,虽然代价是有点大,可总归是有过做寻常夫妻的时候,又好几场鱼水之欢,如今看她确实看出点心痒痒的感觉来。
沈漆云抬头看他这眼神,怒从中来,斥骂道:“看我做什么?”
“姑奶奶,也不知下手轻点。”
常宏嬉皮笑脸的,伸手去摸她的脸,道:“幸亏只伤了点皮肉,府医说若再重点我那宝贝便没用了。”
沈漆云呵呵冷笑几声,道:“只恨我没剪碎个彻底。
“前几日还乖乖叫我官人,今儿到底是怎么的?怎么的?那方氏产子,你这受了冷落,爷这几日尽补了你。”
沈漆云呸了一口,道:“同她有何干系,我只恨你这常府,只恨你!若不是那日你我....你当我看的上你这腌臜货!真真令人作呕。”
常宏也不恼,只哼的一声道:“是,是,你不说我知道你是为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