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尘回汴京那日,百姓在东湖巷相迎,你是不是去偷看了?见他风光霁月,拿他来跟爷一对比,便觉爷是个腌臢货玷污了你,想弄死我一了百了?哼,我告诉你,天下乌鸦一般黑,谁家男子不是这样的?我还算好的哩,只往外沾染,又没带回家来过。”
他指着沈漆云道:“我告诉你,少生那些个有没的心思,母亲那我一会儿说服她,就说今日玩闹着误伤。你已嫁了我,就这样凑合凑合过罢。”常宏说完就去要去抱她起来。
沈漆云抹着泪喊道:“滚开,我不去!离我远些!你闻闻你自个儿满身妓子味,谁同你说个个男子都同你这淫虫一般!我偏不歇心思,你今饶了我,明儿我一样要杀你,跟你待一处我便觉恶...”
沈漆云说完,真觉一股恶心意涌至喉间,“呕”的一声,稀里哗啦吐了常宏一身。
常宏皱着眉头,见她吐了一遭,转又捂着嘴儿继续吐。
他神色微变,叫手下喊府医过来。府医把了脉后,笑脸盈盈道少奶奶是怀了身,有一个月喜脉。
常宏脸色稍霁,朝瘫坐在床榻间的沈漆云道:“今再不能折腾,你歇下罢,我带着府医去寻母亲。”
沈漆云神情木纳,将手摸向小腹,眼泪很快便打湿脸庞。
第一百五十七章 乌篷船 谢梨h2429字
第一百五十七章 乌篷船 谢梨h
五月初,阳春湖上碧波清水,含苞欲放的粉荷白荷在绿叶间点缀,黑白相映的乌篷船自湖心的亭子拨弄出发,船头荡开荷叶,木浆在湖边泛起一圈圈涟漪。
谢京韵划着木浆,看着坐在船头的女郎,她着一席粉荷镶边襦裙,还在丧期,头上只绾一个木簪,嘴里一张一合说的接的是方才亭内说的话。
“俞姨娘这么想回去寻亲,我身为其女,心有余力不足,只能干巴巴体谅她,却没人手帮忙。”
谢京韵喉头微动,道:“叫安岩护送着人过去罢。”
女郎似就在等他这句话,笑道:“是呀,叫安岩去,兰烟是我手下的丫头,自小姨娘待她就不错,安岩就当做是去报恩还情。”
“等到了拢南,烦请哥哥叫他安顿好我姨娘,我这有银钱...”
青梨说着从自己的手袖中掏布袋子,他皱眉阻道:“哪用的着小五拿钱,我谢府还没到缺这点银两的时候。”
青梨也不推脱,道声多谢便转过身赏荷,眼前一片绿意盎然,她呼口气道:“哥哥这地方选的好,我很喜欢。”
身后人似酝酿了一会儿,问道:“...小五,你方才说要回饶州,可是被山上那次惊着了?...我定不会叫这种事再发生。”
谢京韵仍对那次事故心有余悸,她所说极恨人算计之言又似根刺在喉间,他心也明白这两月里她都不曾来找过他,若不是如今有事相求,恐怕他也见不到她的人影,不知她都在忙什么,亦或是打的什么主意,他隐隐猜到什么,却又怕问出来惊着她的计划。
青梨转过头看了眼他,忽抬脚自船头往船舱去,船舱内铺有席子,还有木竹所制的枕头。
谢京韵跟着进去就见女郎慵懒躺在席子上头,外头的烈阳透过竹编船蓬照射进来,影影绰绰落在她身上。
青梨早在听见木浆停摆的声音,就勾了嘴角笑,等他一进来,她出声道:“汴京本就不是我要待的地方,哥哥若想我,我便在饶州等你。”
她眼神暧昧,忽然伸出手招他过来,手指像云朵一样轻盈,游走在他脸上。
“哥哥,除了你,我再信不过旁人了.....”
此话一出,谢京韵只觉他的心被她揉来揉去,一会儿软,一会儿酸。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放在脸上贴了贴,一边亲吻,一边目光痴痴的凝视着她,眼前人一直有这样有勾魂摄魄的能力。
谢京韵上前去衔住她软软的唇,她就很自然地亲他的发,亲他的耳朵,手徐徐往下去他墨羽袍衫下握住那物,揉两粒囊袋。
二人亲近时总似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