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嘿,妻妹?真是见了鬼,现在认妻倒认的快,沈二给你下药了?”
“哼,你少操心,你如今十几?十七罢!旁人十七当娘的都有,我倒要看看,哪个倒霉的家伙着你的道!”
两人这掐架声传入车内,青梨烧已退下,口渴的厉害,拿出瓦囊,未注意就仰头喝下,不想那水竟还是烫的,烫的舌头火麻一片,呜咽着:“烫!”
贺兰木见状伸手抚她下颚,伸掌欲接,急道:“阿梨,快吐出来!”
青梨怔愣一瞬,那火燎燎的痛感袭来,她只好侧过身吐了出来,水液落在马车毯上,贺兰木弯腰拿布帕收拾,青梨心有歉疚,软声道:“我来。”
贺兰木道声不必,青梨就去跟他抢那帕擦拭,却听他阻道:“无妨,也不是第一回,这种小事,都交由我来做罢。”
这话似是无意却又暗指着什么。
对于昨夜,青梨醒后依稀记得同他缠绵,坐在他身上....那物直捣深处,自己身心皆坠欲海,舒爽至四肢百骸,丢了好几回...迷糊睡下前好似记着除却泄身还有旁的....
冬月几个只说公子收拾她被褥单子,道是褥子汗湿沾染病气,再不能用。
她心里存疑,又不好问,如今听他这似有深意的话,不由问道:“...木...昨夜...我没做什么罢?”
贺兰木知女郎脸皮薄,思索半晌,回道:“没做什么,你梦魇,我为你扎过针,很快便歇下了...”
青梨暗忖难道真是一场梦?可少年郎还不太会说慌,面上平静,可那通红的耳根...她一眼就看出他在哄自己,这不就证明她真的....前世行事再如何缠绵激烈都不曾过这种时候,最不济也是被赵铮抱着去净房....如今因着发烧,竟迷糊至此,被肏弄失禁在榻上,还是在木这样纯净的人面前.....
青梨脸上烫着厉害,又羞又难堪,恨不得继续病着好让自己昏沉下去。她早不是不谙世事的少女,对赵铮,赵且和谢京韵这些旧情人或许是有装佯,扮天真,使小性的时候,可唯独对着木像是真做回初尝情事的女郎。
贺兰木见她脸色变的这样快,咬着唇不说话,知她已猜到,忙道:“阿梨,没关系的,怪我...昨夜是我弄太过...”
青梨闻言将头凑上去搂住他,脸蹭在他右臂,不想他看见自己如今窘迫的神情,声音带着委屈:“这可怎么办才好......”
贺兰木认真道:“无妨,我不嫌你,况行医问诊,各样的事都见...”
青梨闻言张口咬他的右臂,气道:“你不准再说。”
木闷闷地笑,“好,我不说。”
“也不准笑。”女郎霸道,又加了句:“要快点忘掉!”
他看着她红彤的耳尖,忍着笑道:“都依你。”
***
到汴京那日正值五月立夏,正午时分,进玄武门时遇到盘查,本来因着雨季就拖了一月才到,常宏满肚子的怨气,对那盘查的官兵不耐道:“甚么时候有的规矩?这样大热天里排长队,遭罪的很。”
“爷多担待些,我们也是按上头的吩咐做事。”
常家在汴京也是有头脸的人物,常宏面色并不收敛,懒懒问道:“上头是谁?”
“二皇子怀疑汴京盛行巫术是南国奸细所为,向官家请旨接手御林军,盘查车队和可疑人等。”
常宏哦的一声,将自家姓名报上,又叫来管家的认过,这才领过队伍进这汴京城。
进玄武门时,青梨撩开车帘看着墨黑旌旗插在高大城门檐壁上随风飘飞,成排的侍卫站在城门下,庄严肃穆。
汴京,熟悉的地方,她还是来了。
青梨问道:“冬月,乔嬷嬷那儿怎么样?”
“照常给夫人吃着那些药,她说她明白怎么做。”
“她还说呢,若没小姐指点和帮忙,她跟珠儿恐怕已被虞氏打死抬出府,况她从前在寿福堂当差时,受的气吃的苦亦不少,定不会再叫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