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京韵自觉步子都重了些,越想越心慌,手心冒汗,三两步走进月老庙。
眼前的一幕远远超乎他的想象,地上一大滩血迹,贡台倒在地上,一团乱遭物什中躺着个衣衫礼楼咽了气的老妪。他所心念着的女郎瘫坐在地,满身是血,素净的脸上还沾着几滴,鲜红的血顺着她的脖子流到胸前的衣襟,只见她呼吸颤抖,双眼赤红,两手颤巍巍地握着一把沾血的匕首。
身边的婢子亦是狼狈不堪,握住她的手臂,仓皇地哭着。
他能将眼前一幕联系到贤康堂的任何一个人,唯独联系不到她。他曾见过她在堂内的水池子勾竹竿救一只小狸奴,看见她照料被
女席孤立嘲弄的贺兰秋..怎么也没办法将杀人二字同她挂钩。
谢京韵朝她走过去,嘴里张了张,说不出话,心里却是异常的平稳,他也不知自己为何这么冷静,或许是因为心底有一个声音在说:幸好所伤的人不是她。
见他走来,她的神情似有些恍惚,眸子骤然染上一层灰蒙蒙的水雾,他听见她喊他:谢郎·
本书名称: 只在梨花春雨处(np)
本书作者: 世藏白鸟
第一百一十章 蹲下身 谢梨微h 含口慎入3296字
第一百一十章 蹲下身 谢梨微h 含口慎入
青梨也不知自己是如何坐上谢府的马车,自家的马车也不知去了哪,只觉自己现如今头晕目眩,太阳穴一突一突的跳,身上沾黏着的血和马车内壁沾上的血已凝干,那股腥甜的味道却在鼻尖挥之不去.....
有只手在抚着她的脊背,轻缓的声音将她唤回现实。
“小五...小五..你怎么样?”
青梨侧过头看了眼他,出声问道:“这是要去哪?”
“我叫安岩去买差不多样式的衣裙给你换过。”
青梨扫视他一身素白羽缎锦袍,亦也沾满了血,她恍惚忆起适才是他抱着她上的马车。她问道:“嬷嬷的尸身呢?”
“城西没甚么人,我们将人拖去僻静地藏着,待入夜,叫我院里的嘴严的家生子寻得尸身埋到东岭去,那月老庙也自收拾好。”
他抚着她的头,道:“小五,你不必担心,只当甚么都没发生...”
青梨避开他,朝外喊道:“兰烟在么?”
“小姐,我在!”兰烟的声音还带着哭腔。
青梨搜罗着自己的衣袖,拿出常放在身上的玉佩,递去窗外,道:“去小申亭,亮出这玉佩,跟那当差的道,传信叫汴京的国公爷派人来。”
兰烟应过后要走,青梨又道:“待会儿我自会回府,你先去医馆治伤!”
谢京韵在旁听的朦胧,但那句国公爷是真切听入了耳,待她重坐回位上,他看着青梨脖上那道刺痕道:“小五,你身上的伤亦要看医。”
“一会儿叫马车去贺兰府罢。”
谢京韵听这话心凉了半截,默了许久才道:“好。”
青梨又道:“你府中的家生子虽嘴严,可死了个人,若惹旁人疑查起来,我一个闺阁女子,总逃不脱的。”
谢京韵应声,抬眼看她的神情已从恍惚已化作平静,若没那点血迹在,恐怕没人知道发生何事。
他没想太多,先道:“小五,可是那老妪发疯杀人,你奋力自卫?...国公爷他位至一品,怕不管这等事罢....”
青梨抿了抿唇,定定看着他道:“谢哥哥,你不知道,我跟国公爷...”
谢京韵看她这幅郑重其事的表情,女郎从不按常理出牌。谢家跟国公府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远亲,却因着谢家的商事跟国公爷有了点牵扯,他随着父母吩咐喊国公爷一声叁叔。谢府年前还摆过宴席,就是为给行船运商方便的国公爷道谢,他脑中忽忆起国公爷端坐上位,不苟言笑的神情,再看眼前小女郎......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似闪电般在脑中闪过,他被这想法吓了一跳,暗道:怎么可能呢...?
心一阵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