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阵恍惚,大脑旋即陷入空白。
三年前的记忆再次袭来。
水晶珠帘折射出的五彩光芒使她?一阵眩晕,她?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半裸着肌肤,一动不?动地躺在沙发?上。那张熟悉的脸一片灰青,丝毫不?见往日明媚的笑靥。
记忆又回?到了再早些时候。
那人总是喜欢在她?哭唧唧的时候掐一掐她?的脸,笑盈盈对她?说:“噢哟,我们?绵绵哭起来怎么像个小包子似的,乖,不?哭了,姐姐抱抱。”
三年了,她?再也没能听到她?这样说。
岑绵抬起头,停在自己面前的那抹挺拔的身影将她?的思绪扯回?现实。
她?张了张嘴,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一般发?不?出任何声音。
许久,她?才裹着哭腔发?出连她?自己都听不?太清的声响:“是……蒋晏山吗?”
沈岁寒还未反应过?来岑绵话中意味,岑绵脸色惨白,晕了过?去。
心动系数58% 是我先喜欢的。
岑绵醒过?来的时候, 鼻尖满是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
周围白茫茫一片,对面一排座椅,偶有?几?人零零散散地坐在那边, 模样虚弱。
她迷茫地眨眨眼睛, 发现?自己在医院的输液室。
“醒了?”
耳边响起熟稔的声音,岑绵下意识转头,近在咫尺的脸吓了她一跳,她这才发现?自己搂着沈岁寒的胳膊,似乎刚才一直靠在他的肩上。
岑绵脸上红了大片, 她动作僵硬地点点头, 讪讪地松开他, 与他拉开些许距离。
岑绵问他:“这是哪儿?”
“单位附近的医院。”沈岁寒道。
他歪着脑袋看了看岑绵, 岑绵低着头, 像是不愿见到他似的。
他叹了声,解释道:“你在警局昏倒了, 我就?把你送过?来了。不过?你放心,没什?么大碍,医生说就?是最近压力太大,作息不规律导致的,输点葡萄糖, 回?去好好休息别再熬夜就?行了。”
岑绵小心翼翼地点点头。
她看了眼另一边的输液袋, 葡萄糖已经打了大半, 再有?一会儿就?能输完了。
“谢谢……给你添麻烦了。”她小声对沈岁寒道谢。
沈岁寒摇摇头:“不会。”
“你们最近是不是很忙?你赶快回?去吧, 我没事?的,一会儿打个车回?家就?行。”
“没事?,我那边在等DNA检测结果,结果没出来, 我回?去也帮不上什?么忙。”沈岁寒也看了眼输液袋的方向,“马上结束了,我陪你。”
岑绵听?他这般说,恍恍想起自己去警局找他的原因,连忙问:“凶手……是不是蒋晏山?”
沈岁寒愣了愣,这才明白岑绵晕倒前?为什?么会提起蒋晏山。
他摇摇头,对岑绵道:“他有?不在场证明……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我看到了这个。”岑绵用没有?打点滴的那只手翻出手机,找到一张照片给沈岁寒,“你不是和我说杀害姐姐的凶手留下的那个‘A’字签名很特殊?我今天陪朋友去美术馆,看到一个画家的签名很特别,你看看是不是这个?”
沈岁寒看了眼照片,和凶手留下的“A”字标记一模一样。
“这个画家很小众,蒋晏山家里刚好有?一幅他的藏品。‘A’也不是‘Artist’的意思,是‘Alpha’,‘万物之始’的意思。”岑绵一边说着,一边注意到沈岁寒的目光十分平静,没有?任何惊讶。
她顿了顿,恍恍明白过?来,问:“你……都知道了?”
沈岁寒点点头:“你上回?和我说过?以?后,我和孟微找了很多?字母‘A’的图案作对比,最终找到了一个俄国画家的签名。我们对比了国内的藏家,可以?确定蒋晏山手里就?有?一幅。但这也只能当做一种参考,并不能证明他就?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