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腿往那人肚子上踹了一脚,汉子的身子就如断了线的风筝般直接飞了出去,这糟心玩意,也不怕那话说出来脏了人耳朵。好好的人,非要学那狗去找屎吃,怪不得满嘴喷粪。

“想当年,老子刚出来混时,你还在尿里玩泥巴呢。喝了几口猫尿,就不着四六地信口开河。搁我这儿装大爷,也不看你爷爷是谁。就是你爹来了,也得爬着过来叫爷爷。”

若不是眼前情形不对,刘力都想鼓掌叫好了。对这种人就该这样,不狠狠打上一顿决不会长记性。

陈老汉这一脚使了十成十的力,一点都没收着。那人疼得坐地上想起也没起来,可他即使坐着也不老实,嘴里还骂骂咧咧的。陈老汉岂是个脾气好的?上前一步,脚踩胸脯,揪住衣领子,提起拳头,冲着脸就是一顿抽,把人的脸都快给打肿了。最后,别说骂人了,那人竟是连话都说不囫囵了。

围观众人原本正瞧热闹,见陈老汉来了,立马往后退出几步,将场地给空了出来。现下见陈老汉竟把人脸都给打肿了,更是惧怕,哪个敢来劝?那胆小的更是直接就走了,热闹虽好看,也不能惹火上身。

原本有些胆子大的,还要再往下看,可陈老汉那眼睛瞪得像铜铃,活似个阎王夜叉,直把人吓得肝颤,俱都顾不得看热闹,没一会跑了个一干二净。

最后还是那同行之人心有不舍,上前把人扶起来,又向陈老汉一顿作揖。

陈老汉这才挥手作罢,这种杂碎,以后恐再不敢乱咧咧了。

“瞅见没?你就得像我这样,只管打脸,跟你似的,专往肋骨那儿打,给打折了咋整?你赔得起吗?再不济,你也可以往他屁股上踹,踹上几脚也够他受的了。”

刘力被说得不住点头,复又想起人家孙女这回实受了自己连累,再要开口,却被陈老汉拦住:“你啥也别说了。我那孙女本来后日也要定亲了。等定完亲,这谣言就不攻自破了。现下你能咋办?挨个解释去?怕是越描越黑吧?还有秦姑娘那头。一天没人上她跟前说,两天三天呢?”

“再者,过几日等事情了了,指不定就有人瞧上秦姑娘了呢?据我所知,今天去她那儿吃饭的可比往常多。说不定啊,明儿更多。”说到最后,陈老汉还故意拉长了声调,听着怪模怪样的。

可惜刘力那心思早飞了,硬是啥也没听出来。

陈老汉觉着怪没意思的,合着他搁这儿演了半天,连唯一的观众都不捧场。那还待啥待?走了走了。反正今天出来也舒展了筋骨,不亏。